耳朵飞快的染上了一抹红晕,装作不自然的咳了一下。
换好衣服回知青点,知青点的门已经开了,许是有老知青回来开的。
林夏站在知青点院子里,看着面前的屋子,生无可恋!
刚才在大队长家的时候,那屋子已经让她大开眼界了;从大队长家出来后,看到村里其他人家的房子的时候,又以为那房子够破够旧的了;但是!谁曾想到了知青点,才知道什么叫没有最破,只有更破!没有最旧,只有更旧!
这是一个用土坯砌成的房子,许是实在太久远了,土墙上这一个孔那一个洞的,坐在屋里应该也能吹到凉风!
房子的屋顶上铺的不是瓦,而是厚厚的草,屋顶还算好,起码不会透光!
林夏看了一会,请原谅她,实在看不出来这屋顶上的是什么草。
屋子有三个房间,除了中间那个明显是用来吃饭的堂屋,左右两边还各有一个房间,林夏知道这就是男女宿舍了,只是不知道哪边是男宿舍哪边是女宿舍了,或许是男左女右?
厨房在房子的左边,是在院子里单独盖的一间小小的屋,院子倒还挺大,原本应该是围着一圈土墙的,为什么说是原本应该呢?因为林夏这会看到的是残留只有两三米长的院墙,那院墙坑坑洼洼的甚至看着已经有些歪了,林夏甚至怀疑稍大一点的风,就能把这墙给吹倒。
“林知青?你回来了?”
林夏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转头看去,说话的是个外貌柔弱,皮肤白皙的男人,是后世大家十分喜欢的类型,林夏记得,刚才好像就是这个人冲张白桃翻白眼来着,他好像是叫李君浩。
“李知青。”
李君浩关心的打量了一下林夏,
“林知青没事吗?”
“没事。”林夏觉得李君浩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不想多说,笑了笑指着右边的宿舍,“我还没收拾,先进去了。”
林夏看那李君浩是从左边的房子里出来的,很明显,那右边的就是女宿舍了。
李君浩忙点头,“好,你先忙,我们回头再聊。”
林夏走进宿舍,看着一个长长的炕默了默,哦对,北方人都是睡炕的,是她少见多怪了。
炕上放满了被褥,只剩下最里面的位置是空的,林夏知道这就是自己的位置了,看着地上还算干净,她顺手把行李放在地上。
林夏的这个位置靠墙,上面落了一屋不算溥的灰,林夏看了一眼墙壁,想着回头要去那里弄一些废报纸把墙糊一下,不然只怕每天睡醒都喜提一脸灰。
从行箱子里找了条旧毛巾把炕擦干净,随便整理一下,林夏就躺了上去,她实在是太累了,现在只想休息会。
可是!这炕真的好硬呀!比她以前住的木板床还硬!
她有点想哭,从来没有这一刻那么想念自己那个柔软的大床。
林夏小的时候,过得还是不错的,虽然那时候跟着爷爷住在乡下,但林爷爷是个赤脚大夫,医术还不错,很受村民们的欢迎,在爱乌及屋下,大家对林夏也很不错。
只是林爷爷年轻的时候有次采药从山上摔了下来,被发现救回来的时候太迟了,腿已经治不好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林父从小就看不起跛脚的父亲,结婚后更是拿着林爷爷的积蓄在县城里买了个房,一年也不见得回一趟,林夏是林父的大女儿,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很多家庭一样,林家也十分的重男轻女,所以林夏出生没几个月,就被丢给了乡下的林爷爷。
尽管林父不孝,但林爷爷还是宠极了林夏,只可惜,林夏上初中没多久,林爷爷就因病去世了,而她也被接回了林家,从那时起,林夏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了。
好在有林爷爷偷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