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被吓得一个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不是怕,只是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了,他虽然小但不是蠢,别人对自个母亲发脾气还是看得出来的!

“坏蛋!不许欺负我妈妈。”稚嫩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回荡。

林夏抱着安安的手往里收了收,让小人儿整个后背靠在自己怀里,眼眸冷冷的扫向拍桌子的人。

拍桌子的人也是一时情绪上头忘了这里还有小孩,原本看到安安被吓到了心里已经有些懊恼,这会被林夏的眼神一扫,一股寒气从心底直冲天灵盖,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整个人都被冻僵了一般,脑子完全不会动了,僵在了原地,拍在桌上的手都忘了收回去。

其他人的也没好到哪里去,原本他们认为,林夏一个女人,哄一哄、吓一吓,肯定就乖乖听话了,哪里会想到,这表面看着柔柔弱弱的女人,居然这么恐怖。

刚才还暖烘烘的屋子,似乎突然被冻僵了,他们似乎听到了寒风在耳边呼啸的声音,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林夏的眼神从对面的人面上扫过,在中间的蒋正志脸上停顿了一下,脸上客套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和光阳制衣厂只是合作的关系,而且这个合作在两年前已经中止了,各位现在到我家里来说这些有的是什么意思?”

见有人嘴巴一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林夏没有给他机会,继续道,“虽然我确实也拿了报酬,但同时,我也为光阳制衣厂谈了不少的订单,不是吗?所以我从不觉得光阳制衣厂欠我什么,当然,我也从来不欠光阳制衣厂什么。而且我在合作结束之后,还送了两款设计图给光阳制衣厂,据我所知,那两个款式为厂子可是带来了不少的订单,甚至现在还在生产。我个人觉得我已经够仁至义尽的。”

“还有!”

林夏的视线落在拍桌子的人身上,“我不是光阳制衣厂的设计师,我甚至连你们厂的员工都不是,我为什么要为光阳制衣厂的绩效负责?就因为我给光阳制衣厂画过几个图纸?帮忙谈过几个订单,怎么的,这个厂子就成了我的责任了?”

她没有怒声责骂,甚至可以说声音还挺温和的,可是偏偏蒋正志等人却一点也反驳不了,不是不想反驳,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林夏说的确实是实情,他们这里大部分还是元老,当年是怎么回事很是清楚。

不管林夏拿了多少钱,那是人家应得的,就她那个本事,如果不是看在于光远的脸子上,多的是制衣厂来找,不说当年隔壁的那个制衣厂,就是京市也那边的也有人找过。

安安奇怪地看着对面的人,刚才他们不是还冲妈妈吼吗?怎么这会一个一个都成木头人了,这些木头人额头上为什么还会冒水?好奇怪!

不懂就问是安安小朋友的好习惯,所以他转头疑惑地看向自个母亲,“妈妈?”

林夏抬手揉了揉安安的小脑瓜子,对将正志等人道:“各位,请回吧!”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无形的压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那个,林同志,不好意思,今天打扰了,我们有的同志不会说话,您别生气,回去我肯定批评他们!”

蒋正志确实有让其他人来背锅的打算,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胆子这么大,居然还敢跑到人家家里来拍桌子,只是这会说什么也晚了,为了不把关系闹得更僵,他不得不先把人带走。

有眼色的人早就看出来蒋正志今天的不对劲了,所以压根就没有开口站起身就走,没眼色的人还想说什么,但也被身边的人拉走了。。

一伙人灰溜溜的离开大榕树村。

和其他人不同,简经义从一开始就十分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叫来,他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