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说,亲自带着她在厂里走了一圈,林夏主要是想了解光阳制衣厂的生产设备以及产能,对谁领她去参观并无异议,一番了解后,林夏对光阳制衣厂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车票是晚上7点的,食堂大师傅提早给他们做了晚饭,还准备了很多吃食,以防他们在路上吃不惯。毕竟,这次参加广交会,不止是光阳制衣厂的大事,更甚至是固阳市的大事,宁浩思下午更是亲自打电话来鼓励了一番。
火车站人不算多,进站到上车都很顺利,现在光阳制衣厂资金充裕,于光远大手一挥,给大家全订了卧铺,林夏所在的隔间都是自己人,她选的是中铺,上铺是一个女同事,下铺则是王武,另一边则是男同事、简经义、于光远。
林夏以为隔间都是自己人,路上应该会很顺利。然而,火车才走了几个站点,前面就传来了喧闹声,她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人,只抬头瞥了那边一眼,又重新看起了书,其他人纷纷探出头来,于光远更是站起身:“我去看看。”
于光远去了好一会,吵闹声没消停,反而越来越大,孩子的哭声,老人的咒骂声交织在一起,林夏的书彻底看不下去了,她揉了揉脑袋,无奈爬下床铺,另一边简经义也下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去看看怎么回事,王武跟在林夏旁边,另两人留下看护行李。
这年头坐得起卧铺的乘客大多都自认身份,很少会有闹成这样的,但看热闹是人类的本性,这不,甚至隔壁两个车厢里的人都围过来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其实外面的啥也看不见,但不妨碍凑个热闹。
简经义能在光阳制衣厂做到销售部的负责人,自然也是圆滑世故的人,仗着三寸之舌和厚脸皮,硬是带着林夏和王武挤到了人群最里面。
刚挤进去,林夏就看到一个老妇人正霸占着一个下铺,旁边站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同志,老妇人指着年轻女同志口水四溢,从不要脸的小贱蹄子到破烂货,反正什么难听骂什么,年轻女同志被骂得满脸通红,怀里的孩子更是被吓得哇哇大哭。
“小哥,这是怎么回事?”简经义询问一旁的乘客。
乘客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似乎是那个厂子出差的工作人员,穿得一身灰色的工作服,胸前的口袋里还别着一支钢笔,正一脸不敢苟同的看着那老妇人,听到简经义的问话,一脸气恼的和他说了起来。
中年男人说他上车的时候,年轻女同志已经在位置上了,那小孩还奶声奶气的喊他伯伯,他还逗了孩子几句,至于那老妇人,是在上一站上车的,和老女人一起的是一个小老头,说到这,中年乘客还抬起下巴指了指另一个下铺躺着的事不关已的老头,那老头面靠里侧躺着看不清模样。
简经义问道:“是这女同志占了他们的位置吗?”
中年乘客一脸无语的摇头,“那里有,位置就是那个女同志的,这两个老人只买了一张上铺,另一张是别的车厢的坐票,两人一来就依老卖老的,把两个下铺的人都给喊起来了,让别人给他们让位置,另一个下铺的人实在没吵得过老太婆,没办法只得自认了倒霉,可是这女同志本身带孩子不方便才特意买的下铺,不肯和她换,这不,被遭到老太婆的辱骂!”
周围的人原本以为他们是婆媳关系,一直在为老妇人抱不平,这会得知真相,顿时闭嘴了,这老太婆,拿个坐票就想换人家的下铺,这不是把人当冤大头吗?
“人家带着孩子,票也是自己买票,凭什么要让给她?”简经义感觉自己真的是长了见识了,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中年乘客也是一脸赞同:“可不是,只是,你看......”
他摇了摇头,无奈道:“这老太婆一言不合就骂人,刚才乘务员替那位女同志说了几句话,直接就被她骂哭了,刚才有个老哥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