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问:“娄同志,方便问一下张白桃同志的东西都在吗?比如衣服什么的?”
娄良平愣了愣,道:“张白桃和赵红的衣服都不在。”
现在的人穷,大部分人都只有那么一两套衣服,很容易就能看出衣服在不在。
林夏皱眉:“衣服不在?连衣服都带走了,厨房的细粮却留下来了?这不对劲。”
她转头问陈为民:“大队长,去年年底分粮的时候,张白桃有换细粮吗?”
陈为民回忆了一下,肯定道,“没有,张知青才下乡半年不到,没有多少工分,赵红一个人上工两个人吃饭,哪里吃得起细粮!”
娄良平听到他们的话,突然转身大步走向厨房,不一会儿,就提着一袋细粮出来了,细粮明显有上十斤。
他问:“他们家可买得起这么多细粮?”
陈为民摇头:“赵红虽然勤快,但毕竟是个女人,她儿子张四是个好吃懒做,她一个人赚工分两个人吃,平时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里来的钱买细粮。”
娄良平心想,下乡的知青有钱也不是不可能,这细粮也许是那位失踪的张白桃买的呢,可是下一刻他的想法就被打破了。
林夏:“也不可能是张白桃买的,她下乡时就那么两身衣服,而且也没听说她家里人有寄钱来,平时抠门得很,不可能舍得买这么多细粮。”
旁边的一位公安皱眉道:“如果是出走,没道理几件破衣服都带走了,反而把珍贵的细粮留下,如果是出了意外,那衣服是怎么消失的?”
陈为民想起最近村里的风言风语,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说,可是他没说不等于村里其他人不会说。
娄良平问:“她们平日里和谁来往的比较多?”
“张白桃风评不是很好,虽然过年的时候看着有改过了,但大家都不太喜欢她,也不怎么和她们往来,至于赵红,人都傻了,更没有往来了。”陈为民答道。
按现在知道的情况,村民们最后一次看到了张白桃和赵红是前天晚上,睡觉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昨天早上张白桃没有上工,因为人际关系不好,大家并未察觉异常,直到今天早上还没有看到人,村民们才感觉不对劲,派人来找才发现人不见了。
娄良平心想:出事的时间肯定是前天晚上,可是邻居们却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两个寡妇又是晚上的,还没有惊动其他人,这明显是熟人作案,而且这个熟人还是大晚上来的,只可能是和她们关系密切的男人了,这细粮应该也是那个男人拿来的,应该是交易之类的。
娄良平排查了一圈,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三个人身上,分别是知青点的罗志文、祝志明,还有一个是村里的老流氓张庆生。
罗志文林夏能理解,可是祝志明和张庆生,这两人和张白桃有交集吗?
首先排除嫌疑的是张庆生,他说自己那天晚上在村里的刘寡妇家里,刘寡妇也做证了。
然后祝志明说他是约过几次张白桃私下里说话,那只是他见张白桃一个寡妇,怕她生活上有什么不方便想帮帮忙而已,没有做过什么过界的事,现在张白桃失踪了,也没办法证明他说的是真是假,而且他说那天晚上自己没有离开过宿舍,同宿舍的人也证明了,娄良平经过排查,也知道祝志明的条件不好,也没买过细粮,他的嫌疑很快就被排除了。
不过,祝向明提供了一个线索,他说罗志文经常不在知青点宿舍,而且前天晚上,罗志文就半夜出去过,很久才回来的。
罗志文自己的说法是那天他肚子不舒服,拉肚子了,一直蹲在厕所里,第二天还跑了几次厕所,还是托了人去买药吃了才好的,知青点早起的人能证明他一直在宿舍里。
事情好像就卡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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