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取蛋,不看也行。 我发现一旦脱离校园背景,我的叙述就恢复阴郁低沉,写的简单,感谢大家的捧场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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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迢被送回来是初春时候,他的生日是正月十五,在爷爷奶奶身边过完四岁生日,他才第一次见到父亲。徐迢比同龄小孩聪明早慧,到这里的时候乖乖坐在沙发上,徐迢被他奶奶打扮得很洋气,系着小领结,像个领导。

符旗和他隔着矮茶几面对面坐着,跟着徐迢一起来的保姆阿姨手脚利落,徐祁舟父母带过来的东西她一到着就收拾归置了,切了两盘水果放到茶几上。

两个人沉默对坐,徐迢伸伸小胳膊,指着水果盘:“吃。”

符旗啊了一声,徐祁舟送他父母出门,还没回来,他这几年很少和外人接触,更不要说应付小孩了,符旗慢一拍才叉起一块香梨往自己嘴里放。

“我说我要吃!”徐迢声音嫩嫩脆脆的,像老板斥责愚笨的下属,小手在沙发上拍了两下。

香梨在符旗嘴里鼓鼓的,他太不好意思了,脸迅速通红,含糊地哦哦两声,拿叉子再叉一块递给徐迢。

“啊”徐迢张开嘴。

两个人继续沉默对坐,你一块我一块地吃梨。

徐祁舟回来的时候,就听到符旗坐在沙发上打小小的嗝,他们的儿子一脸鄙夷地看着符旗。

徐迢在爷爷奶奶那里有上学前班,班里也有这种小朋友,贪吃,还要老师给揉肚子。徐祁舟沉默地笑起来,走到符旗后面揉他的后脑勺,符旗捂着嘴扭头看他,见到救兵一样。

他一直没有当人家妈妈的自觉,他自己才二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