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他了,他观察着乔止的神情,即使乔止别过脸不让他看,池霖还是一眼看出他的挣扎难过。

“是我害了你吗?”

乔止猛然抬头,眼神语气瞬间笃定:“是我害了你。”

他锁着眉心,池霖听见他指骨捏出可怕的声响,项圈也哔哔地冒红光,将周围的学生吓得闪得更远了。

“我看到你被迫拍的……照片了。”

池霖回避乔止的眼睛,他和乔止身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时乔止的感情波动能传到他这里来,池霖问他:“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又狂化过一次?我感受到了。”

乔止声音放得极轻,不想让池霖听见:“……嗯,不然我可以申请更多机会,也可以更早来看你。”

他不给池霖表达的机会,急迫道:“你跟了我注定会被很多人盯上,我没能护着你,还发了狂,比任何人更容易伤害你。”

乔止越说越难堪,干脆闭嘴,他微微靠近池霖一点,嗅了嗅,确认了什么,脸色顿时苍白,他艰难地问出口:“柏森在护着你吧?”

池霖没打算骗他,骗也是自欺欺人,对乔止沉默地点点头。

乔止身体有些颤,继而迅速沉寂下来,一时无言,他良久才伸进口袋,摸出一个小巧的试剂瓶,里面装着透明液体,肉眼看不出是什么溶液。

他攥在手里,像受到很大阻力递给池霖,表面看起来镇定,其实手指都在无措地颤抖。

池霖想接过来,乔止分明是要给他的意思,却将瓶子攥得很紧,池霖疑惑地看他一眼,那只攥紧试剂瓶的手指才猛然松开。

池霖将瓶子捏在食指拇指之间,好奇地晃着里面的液体:“这什么东西?”

乔止咬着牙:“……可以清除我在你身体里留下的东西,你如果想跟别的狼,他不会再闻到我的味道。”

乔止说完转身就走,逃跑一样,要是池霖当着他的面喝掉这个东西,他绝对受不了。

池霖没想到乔止是来跟自己“一刀两断”的,乔止已经不见了,他只能揣着药瓶走回学校,脚步迈得又急又快,把生气都踩进脚印里,不可置信自己被甩了。

不止是乔止专程来甩他,柏森从昨天晚上开始表现也不对劲,一脸“看破红尘”、“四大皆空”,池霖不是傻子,男人有什么奇怪举动、异常心思,他跟条件反射一样立刻察觉出来,柏森要放弃了,抽身就走,待会找他,必定说什么“我放手”“祝福你”!

祝福个屁祝福。

池霖只想回宿舍睡大觉,他给柏森操了一晚上,不想再听有的没的,抄了个近道,在树林里七拐八拐,又想到日了一次的苏落瑾也像见了鬼一样跑路,他可真是成了落难的婊子,不值得人可怜的、活该的那种。

池霖低低地哼了一声,他就是这个样子!改不了,不改!

气焰太嚣张,树干冒出的枝节也来绊他,池霖惊呼一声,眼看要整个摔进雪地里。

窸窸窣窣的声音环绕过来,不只一个人,身体被及时抱起来“哔!!哔!!哔!!”

乔止脖子上那玩意在疯狂喊叫,还放出电流电他,但乔止不松手,打破规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竟然将池霖按在树上强吻起来。

池霖都感受到乔止身体因为电流震出密密麻麻的颤栗,乔止却像感觉不到痛楚,饥渴地往池霖嘴里搅动,手也在池霖身上不老实地乱摸,池霖还处于被男人甩了的气愤中,乔止的舌头舔到口腔哪,他就往哪咬,咬得还很重,但乔止根本没在虚的,乖乖地让池霖咬,吮吸池霖尖尖的犬齿,好像就算池霖把他的舌头咬穿了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