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椅子,裸露的长腿也四处乱蹬,不留神踹倒了饮水机,分量不轻的水桶从上面砸下来,黑影罩住她的身体。
相乐生下意识地腾出手臂,生生受了这一记,将水桶从她面前挡开,圆柱状的物体轱辘轱辘滚了好几圈,重重撞上墙壁。
趁着他松开桎梏的机会,白凝一个打滚从地上爬起,顺手抓起最大的一块花瓶碎片用来防身,拔腿往外跑。
再度被相乐生抓住的时候,她不声不响地抬起手臂,锋利的瓷片尖端对准相乐生的胸口,用力刺了过去。
相乐生早有防备,险险避开,左胸处却被她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衬衫破裂,鲜血流溢。
他吸了一口凉气,握住白凝的手腕,将凶器夺回,扔到一边,冷不防她另一只手又伸过来,精心蓄了许久的尖利指甲照着他的俊脸狠狠抓过来,挠出五道鲜血淋漓的抓痕。
相乐生被她有如实质的恨意震慑,抬手抹了把温热的鲜血,这才渐渐感觉到热辣的疼痛。
他听见她讥诮的冷笑,像另一把更加尖锐的刀刃直捅心脏,刺穿灵魂。
白凝欣赏着曾经的爱人颓废又凄惨的可怜相,笑道:“相乐生,我劝你在精虫上脑之前,还是先想一想,你脸上和身上的伤,等回家之后要怎么和你太太解释。”
相乐生抿紧了嘴唇,看了她好一会儿,嘴角也扯住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我也比较好奇,游家家风清正,容得了儿媳妇出来找鸭子么?”
白凝反唇相讥:“你也知道我是来找鸭子的,那你送上门来干什么?难不成你老婆养不起你,你又找了份兼职?”
她挑剔地将他从头看到脚,鄙夷道:“年纪这么大,皮肤也不好,又不会伺候人,能接到生意吗?”
连她也嘲笑他吃软饭。
相乐生的太阳穴突突地跳,抬手脱掉西装外套,扯开领带,将雪白的袖口挽至手肘处,薄薄的眼皮掀了掀:“会不会伺候人,游太太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时,用最快速度洗完澡换好衣服的少年过来敲门,语气讨好:“姐姐,是我。”
相乐生看了白凝一眼,冷声喝道:“滚!”
少年被他的语气吓住,傻乎乎地抬头看了看房间号,想要再度敲门确认,犹豫了会儿却又认怂,心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