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平日里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要多清冷就有多清冷,也只有在和她独处的时候,才会撕去人类表皮,露出这样肆无忌惮的表情。

相乐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里的女人看,和她的目光交汇,勾起唇角,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侧过脸来吻她。

白凝反手搂住他的脖颈,被他掠夺所有新鲜氧气的同时,也贪婪地吮吸吞咽着他口中津液。

这头几乎无人可以驾驭的野兽,完完全全是她的了。

这件事本身便足以令她幸福感爆棚,别无他求。

男人吃饱喝足,帮女人清理身体,穿好衣服。

丝袜是不能穿的了,他扯了扯她有些短的裙摆,又捏了捏光滑细腻的大腿,神情有些不豫:“待会儿吃完饭直接回家。”他不能忍受她这副模样在外面闲逛。

深处的精液似乎没有完全排出,底下黏黏腻腻的,散发出一种似有似无的腥膻气味,白凝脸上红晕未褪,点头应下,又从包里拿出湿巾帮男人擦去脸上的口红印。

这一趟下来,花了大半个小时。

他们坐回去的时候,殷又菱脸上的笑都僵了,往桌下看了看,抿了抿唇,瞳孔变得幽深。

她拿起一旁醒好的红酒,往白凝面前的杯子里倒,笑道:“姐姐,姐夫,我敬你们一杯吧?”

相乐生的眼睛在她手上停顿一秒,看向白凝:“小凝,我想喝Whiskey,你要不要来点儿?”

白凝知道他是防着殷又菱,点了点头:“好。”

看着侍者当他的面开了酒瓶,相乐生只给白凝倒了半杯,和殷又菱碰了碰杯子,浅啜两口,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这顿感谢宴便临近终场。

三个人都喝了酒,不便开车,相乐生叫了代驾。

回到家之后,殷又菱有些醉意,缠着白凝不放,央求和她同睡,说是想和她聊一些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

相乐生不免嫌她没有眼力见,又心生戒备,怕她要借机搞事,便出言拒绝。

然而,这晚的殷又菱格外难缠,和相乐生你来我往说了几句,竟然小声抽噎起来,那模样好像受了很大委屈。

白凝皱了皱眉,对相乐生摆摆手:“算了,乐生,你去次卧睡吧。”

深更半夜,不好将动静闹得太大,她和相乐生又打算将这位姑奶奶尽快送走,没必要在最后关头撕破脸面。

更关键的是,殷又菱虽然存了些不光彩的小心思,在她面前还是颇为收敛安分的,相乐生又睡在隔壁,她晾对方不敢做什么不轨举动。

果不其然,殷又菱换了睡衣,躺在她身边,低低软软地说了些和父母之间的沟通障碍、和同学之间的小过节,不多时便睡意上涌,喃喃了句“姐姐晚安”,歪头睡了过去。

白凝安下心来,很快也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第二天早上,她被一声凄厉至极的哭叫声惊醒。

第三百零四章血腥玛丽

白凝还未完全清醒,被这动静吓得一激灵,定了定神,快速走向惨叫声传来的次卧。

哭声越来越大,她按下门把手,推开门,饶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仍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了一愣。

少女披头散发坐在床尾,浑身精赤,右侧额头不知道在什么东西上撞出了个大大的血口子,脸色苍白,泪流满面,嘴唇一个劲地哆嗦着,发出小兽痛极惧极的本能呜咽。

她鼓胀胀的胸脯上满是指印与掐痕,双手被一条深蓝色带白色条纹的领带死死捆缚在身前,柔嫩的肌肤早被勒出深红色的瘀痕,看起来惨不忍睹。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她的双腿不自然地扭曲着,在花谷处分开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