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里看报纸的男人看见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重重哼了一声。
白凝斜睨了他一眼,脖颈又仰高两分,犹如骄傲的天鹅,风姿绰约地走了出去。
殷又菱站在一旁,眼睛往门板那儿看了又看,转过头问相乐生:“姐夫,姐姐这是去哪儿了呀?”
“不知道。”相乐生冷声回答,语气里带着浓重的怨愤。
女孩子咬了咬唇,不敢再问。
两个人同桌用过午饭,殷又菱站起身收拾碗筷,眼角余光扫见相乐生正在给白凝拨电话,对方一直无人接通。
“姐夫,姐姐晚上回来吃饭么?”殷又菱紧捏着手里的筷子,轻声问道。
相乐生一问三不知,气压越来越低。
殷又菱识趣地噤声,打扫完厨房,走进卧室,抱着叠干净的换洗衣物,去了和客厅相连的卫生间洗澡。
水声隔着磨砂玻璃门传出,声音空茫遥远,过了一会儿,里面突然响起分贝极高的尖叫。
“啊!救命!姐夫!姐夫!”少女清脆的嗓音有些劈裂,透着十足的惊惶,里面叮呤咣啷传出几声杂音,有玻璃瓶子跌落在地,将动静闹得更大。
相乐生微勾唇角,起身走近,声音带了点儿关切:“菱菱,怎么了?”
门把手转了转,殷又菱打开房门,只在胸口裹了条纯白色浴巾的身子投入他怀里,两手环过他的腰,紧紧捉住他的衬衣,带着哭腔求助:“虫子……姐夫,有虫子……”
少女长发散乱,发梢还带着水珠,面孔莹白如玉,纯真的眼眸里充满依赖,年轻鲜嫩的娇躯紧紧贴着他乱蹭,两团雪乳挤压着他结实有力的腹肌,圆润雪白的大腿也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过他的长腿。
相乐生不动声色,任由女孩子这么亲密地挨着他,抬手将玻璃门又推开了些,越过满地狼藉,果然看见角落里蠕动着一只巨大的黑色蜈蚣。
这么高的楼层,竟然会有这种生物出没,实在蹊跷。
他抬腿往里走,少女像个大型的人形挂件似的,紧抱着他不放。
“没关系,只是条蜈蚣而已。”相乐生安慰着她,双脚踩在湿滑的瓷砖上,冷不防足底一滑,向着殷又菱的方向压了过去。
“啊!”看见男人往自己扑来,殷又菱的口中刚刚发出一声惊呼,便被他结结实实压倒在地。
小腿肚被玻璃碎片划了道长长的血口,传来剧烈的疼痛,这还不算,在两个人倒下来的过程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紧紧掖在胸口的浴巾边缘竟然松脱,春光乍泄,堪称全裸状态地和相乐生贴在了一起!
少女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雪白,身体也僵硬如石,眼珠子木木地转了转,透出浓烈的恼恨与怨毒。
相乐生低垂着眉眼,并不急着起身,而是细细观赏了会儿未经人事的香软女体,眼睛在扁扁平平的肉粉色乳珠上停留片刻,故作关心:“菱菱,你没事吧?”
看清楚男人正经的外表下淫邪的眼神,殷又菱咬碎一口银牙,勉强扮做娇羞状:“姐……姐夫……你快起来……你别……你别看……”说着,她捂住小脸扭过头去,高挺的胸脯剧烈起伏,分外诱人。
无论哪个正常男人,看见少女做出这副软弱害羞的模样,又一丝不挂地躺在身下,恐怕都要狼性大发,不顾道德伦常地占上一番便宜。
相乐生几乎有些欣赏她了。
他假作摔倒,是为了试探她。毕竟,人在受惊那一刻的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明明抗拒成那样,和一条死鱼没有什么分别,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演出春心萌动的假象,为了引他上钩,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做出如此大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