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我带我兄弟过来一起操你行不?你开个价……什么?太贵了吧……”
“啊啊……大哥你慢点儿……哎呦……”
白凝将糖纸剥开,椭圆形的白色糖果在舌尖上慢慢融化。
腻得令人隐隐作呕,却又逃不开,躲不掉。
又过了两年,村子里的男人们,大多数都进过白家的大门,尝过了新鲜滋味儿,便越来越小气。
几百的现金,递减成几十,还有扛米扛面过来凑数的。
不止如此,他们开始将目光转移到还没长成但已经越来越漂亮的白凝身上,刚进大门,当着她的面便开始脱裤子,还经常捏她的脸,说些露骨下流的荤话。
苍蝇再少也是肉,母亲并不挑剔,且对她的遭遇视而不见,可管不住男人也管不住舌头的女人们终于忍无可忍,闹上家门。
母亲被她们扯出去,扒光了衣服,铰断了头发,她们仍嫌不够解恨,又扯住徒劳地护着母亲的小女孩,狠狠戳她的额头,骂她:“大婊子生的小婊子,你妈的逼被人操烂操臭了,接下来轮到你当破鞋是不是?”
女人对女人的恶意,尤其歹毒。
村子里待不下去,在一个漆黑无光的深夜,母亲收拾了行李,带她离开。
小小的白凝听到野坟地里凄厉的风声还会害怕,吃力地迈动小短腿跟上女人逃命似的脚步,怯怯地扯住她的手:“妈妈,我们去哪儿?”
女人风韵犹存,化着廉价却妖媚的妆容,不耐烦地甩开了她的手:“我怎么知道?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都说母爱似海,可现实太残酷,女人自顾不暇,便觉得女儿成了个不小的累赘。
女人带着白凝辗转过大大小小的车站、城镇,最终来到了大都市。
白凝第一次知道,原来只要灯光足够明亮,可以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昼;原来空气中漂浮的,不一定是难闻的汗味儿、草腥气、牛粪臭,还可以是香水味、喷香的食物味道。
大街上的每一个人,都衣着光鲜,女孩子嘟着嘴,爱娇地抱怨着男朋友的不体贴,男孩子立刻送上一大捧殷红如血的玫瑰花,附赠一箩筐的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