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知道见到了她该说些什么。
他左思右想好半天,小心地出言试探:“首长,您早上吃早饭了么?要不我去买点吃的给您垫垫?对了,白小姐什么时候过来?要不要给她也带点儿?”
白礼怀正在焦头烂额之际,随意摆摆手:“你看着办吧。”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江临有些失望地答应,转过身,恰好看见行色匆匆的白凝。
他张开嘴,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便见白凝快步走过来,对白礼怀道:“爸爸,乐生醒了吗?”
白礼怀看见她脸上明显的巴掌印,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却知道现下这时机不适合多说,便抬手指指ICU的方向,道:“我刚才去问了,还没苏醒,医生说要观察二十四个小时,等人醒过来就没什么大碍了。”
白凝转身便往ICU病房走,根本没来得及看江临一眼。
江临的唇紧紧抿着,敏锐地发现她身后紧跟着的那个高大男人神情紧张,亦步亦趋,身为男人特有的警觉一瞬间调到最高。
他知道她不缺男人,身边多的是条件优秀的追求者。
可这一次,他不想再退缩。
白凝和ICU的值班人员三言两语沟通过,走进探视室,通过屏幕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只看了一眼,她便双眼发酸。
她从没见过相乐生这幅模样。
虚弱苍白,毫无生气。
若不是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还在跳动,她几乎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找医生确认他是不是还活着。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明明是强大无匹的,无坚不摧的。
白凝觉得自己完了。
她一直谨慎提防地保护着自己的心,不将任何人放进心门。
就算是在父亲的驻地,相乐生对她说了那么一大通感人至深的话,她的内心也依旧存留着重重疑虑。
即使表面上重修旧好,她也戒备不减,随时准备全身而退。
这是她在漫长岁月里,修炼出来的本能。
可是,这一刻,她竟然不敢去想,如果他真的重伤而死,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