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德找人查了两天,阴着脸将一叠资料甩到他面前,然后便张罗着给他办签证,送他出国避风头。
他将那些资料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所有的妄想都被掐灭。
是他输了。
那个男人强大无匹,背景深厚,别说是他,就算倾梁家之力,也没办法撼动对方半分。
他和白凝的事已经暴露,丢失了最后一张底牌,他便犹如赤身露体行走在冰天雪地之中,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不走,便是个死。
可他好想她。
无论如何,他要再见她一面。
从同学口中得知白凝按时去了学校的消息后,他便再也坐不住,抽了个梁有德不在的空隙,重金收买了两个保镖,让他们背着他躲开医生和护士,直奔这里。
坐着轮椅穿行在熟悉的校园里,梁佐赚足回头率。
有别于往日里的欣赏和仰慕,这一次,路人投过来的眼神里,是好奇与猜测。
梁佐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形象实在不怎么样,甚至称得上糟糕。
一周以来食不知味,又饱受疼痛折磨,他的身形瘦了一大圈。
眼睛也因为长期失眠而布满红血丝,表情焦躁如失了雌兽的野狼,浑身充满了低气压。
但他已经顾不上收拾打扮。
他害怕时机稍纵即逝。
他恐惧再也没机会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办公室的门被叩响的时候,白凝正在和相乐生通电话。
“我今天下班早,现在开车去接你。”相乐生一目十行地审阅罗仪整理好的文件,没有发现任何错误,微微颔首,站起身收拾公文包,准备下班。
“好啊,我等你。”白凝笑着答应。
她抬头看了一眼房门,并未挂断电话,扬声道:“进来。”
“咯吱咯吱”,少年手摇轮椅进了门,将两个保镖关在门外,摘下口罩。
他的眼睛里迸出炽热的光亮,贪婪地看着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声音颤抖:“白凝,是我!你有没有事?他把你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久不跟我联系?他是不是限制了你的人身自由?”
看见他这副潦倒模样,在短暂的吃惊过后,白凝很快镇定下来。
她看了看手中沉默下来的通话,椅子往后挪了挪,故作不小心地将桌上的水杯和书本撞翻,语气慌乱:“梁……梁佐?你怎么来了?你……你想干什么?”
相乐生深吸一口气,眼睛眯起,声音却很稳:“小凝,别怕,先稳住他,我马上赶过去。”
他没料到,已经打断了对方两条腿,对方竟然还有力气蹦?Q。
不过,那个王八蛋明显对白凝情根深种,以白凝的头脑,应付他应该游刃有余,暂时不至于发生什么生命危险。
“你在这里,我当然要来!”梁佐驱动轮椅往她的办公桌靠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想要把她清丽的模样用力刻在心中,“白凝,你怎么了?看到我不开心吗?”
白凝挂断电话,白皙的脸低垂,语气低落:“你快走吧。”
“我不走!”梁佐上半身扑到桌子上,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捏,又低头充满怜惜地亲了亲,“我知道,你一定是担心他又找我麻烦,才催我离开的!你心里对我也有感觉的是不是?你关心我对吗?他以为他打断我的腿,我就没办法过来找你了吗?白凝,就算是爬,我也要爬过来见你,我不怕他!”
他脑子里忽然涌出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白凝,我爸要送我出国,你跟我一起走好吗?我们可以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我喜欢你,爱你,想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你和他离婚,嫁给我,我们私奔好不好?我一天都不想再等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