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到现在都有些接受不了妻子的真面目。

伶牙俐齿,风骚放荡,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连他都蒙骗过去。

何止如此。

她可是整整骗了他七年!

他回到车里,准备掉头走人,脚搭在油门上,却迟迟没有踩下去。

这是夫妻二人的共同房产,她凭什么把他拒之门外?

他又为什么要顺着她的意思乖乖离开?

连抽了两根烟,平日里引以为傲的自制与冷静终于上线,他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他本来没打算把事态闹得这么僵。

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怨天尤人、互相指责根本无济于事,不是聪明人所为。

要么及时止损,要么亡羊补牢,无非就这两个选择。

止损……意味着要离婚。

相乐生狠狠皱了皱眉,把这个念头驱散。

亡羊补牢的话,他得先搞清楚,她到底有几个男人,那些男人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和她搅合在了一起。

然后,一个一个处理掉。

至于她……

是他太放心她了。

以后还是得看紧一点。

还有床上……

相乐生低头瞥了眼今夜分外不听指挥,仍然高高拱起的性器,冷哼一声。

任她胃口多大,他自信能喂得饱她。

总之,他必须要进去,和她好好谈谈。

白凝清清静静地洗了个澡,身上的不适散去大半,胸中的浊气也散了些。

往胸前裹了条天蓝色的浴巾,她拿起吹风机,刚打开开关,隐约听到一声轻响。

白凝警觉地关掉吹风机,屏息细听,却没有听到其它异动。

应该是自己的神经绷太紧,出现幻听了吧……

她摇了摇头,继续吹头发。

相乐生身手干脆利落地跃下窗台。

他记得没错,二楼阳台的这个窗户,开关是松动的,用巧力撞击了几下,果然被他成功打开。

相乐生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

他是多要风度的一个人,绅士温雅,文质彬彬,如今却被她逼得不得不爬墙跳窗!

相乐生磨了磨牙,忍住火气,径直往主卧走。

他推开门,果然看见浴室柔和的光亮。

白凝恰在此时走了出来。

她抬头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他的脸时,惊吓立刻转为生气。

“你怎么进来的?”她往后退了退,一脸防备,“出去!”

相乐生哪里肯听?

他大步走过去,拉住她的胳膊,尽量克制住脾气,道:“小凝,别闹了,我们谈谈。”

“别闹”两个字,简直火上浇油。

白凝一边推搡他一边往后撤,怒道:“谁在和你闹?你快滚,我不想看到你!”

相乐生紧抓着她不放,面容紧绷:“白凝,你先冷静冷静,好好听我说,我们……”

“我不听!该冷静的人是你!”白凝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往浴室跑。

相乐生见势头不妙,大跨两步,拉住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这边带。

凉拖上还沾着水,白凝脚底打滑,被他这么一拽,尖叫一声,仰面跌倒。

相乐生反应极快,立刻环住她的腰,跟着一起跌在地上,做了她的人肉垫子。

白凝丝毫不领情,在他怀里又踢又打,头顶撞到他的下巴,发出“咚”的一声。

相乐生颇为狼狈,在不伤到她的前提下艰难地从背后制住她,闷声道:“你闹够没有?”

“没有!”白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