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除了言语轻浮,没有给她造成实质性伤害。
孟九轶虽然不太喜欢他,但不至于揪着不放。
“过去了。”
“还是孟小姐大度。”
谢佑泽道,“当初你第一次出现在别院的时候,这厮当时就一直在盯着看,还装得不行,只怕早有所图。”
谈屿臣一脚踹向他,让他滚。
服务生给他送上来酒时,给孟九轶端的是温过的饮料,谈屿臣自然而然用手指勾过卡扣,咔哒一声,气泡瞬间涌上他的指尖。
这些动作太自然了,已经成为他的习惯。
原来他不是不会爱人。
赵尤西抿了口红酒,淡淡的苦涩充斥着口腔。
““什么时候办婚礼?”
谈屿臣懒声道:“下下个月,少不了你们的份子钱。”
赵尤西看向孟九轶,酒窝随着笑容若隐若现。
“恭喜。”
“谢谢。”
孟九轶听她袒露过心事,也确定自己没有猜错,在对方流露出满满的善意时,她也会担心自己某些行为是否不当,会让赵尤西难受。
但其实并不只有善意,最初的最初,赵尤西也曾经有过恶念。
在岑东的婚宴上,玩转瓶游戏时得知孟九轶喜欢许衍之那晚,谈屿臣起身乏味走开的时候。
灯光暗淡的阳台,赵尤西看他躬身靠在栏杆上,耷拉着眼皮,仅从侧脸就能看出乏味和倦怠。
赵尤西走近道:“第一次看你这副衰样,喜欢就去追啰。”
谈屿臣扭头觑她一眼。
“以为我看不出来?那我们从小到大不就白玩了嘛。”
赵尤西冲他眨了眼,“或者我有一招,你和别人谈看她有没有反应,试探试探。”
两人仅隔几个拳头的距离,风带来男人的气息若有若无拂在赵尤西鼻尖。
灯光勾勒着他的廓深浓影,像是幅巧夺天工的雕塑画像,他漆黑眸底自始至终都是冷淡的,赵尤西却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说这些何尝没有私心。
谈屿臣哼笑了声,“我不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赵尤西一愣。
“爱就是爱,不爱亦然。”
谈屿臣将拉罐扔进垃圾桶,传来清脆的声响,他嚣张的声音裹着风卷入赵尤西耳朵里。
“有这点试探弯弯绕绕的时间,我人已经抢过来了。”
他就是这么直接,猖狂。
赵尤西不知道他这么些年,有没有看出她对他的心思,但这或许从不在他的考虑里面。
而这段感情,她连抢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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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谁曾想喝醉的是谈屿臣。准新郎官,谁都来同他喝一杯。
孟九轶勾着他进屋子的时候,他脑袋支在她脖子上,呼吸很重,毛茸茸的,扎人得很。
她发泄地踢了他一脚。
好不容易放在沙发上,孟九轶正要去开灯接杯水,手腕突然被他攥住用力一拉,天旋地转,她重重摔在沙发上。
谈屿臣随之覆身上来。
“....谈屿臣!”
埋在她脖颈的呼吸那么烫,孟九轶的呼吸也跟着不稳。
谈屿臣低低“嗯”了声。
“好啊,你装醉。”
谈屿臣笑了声,支起脑袋看她,“要是不找个由头,那帮人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而且我不喜欢别人盯着你看,时刻想挖人眼珠子。”
他啄了下她嘴唇,声音低又充满酒后的孩子气。
“你是谈屿臣一个人的。”
孟九轶眨了眨眼,心脏又突然开始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