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捧起她的脸,眼里的湿意来得无法控制,声音也跟着沙哑。
“你告诉我,是不是我自作多情想错了?”
孟九轶也同样,被求婚的是她,她为什么要哭啊。
“比起项链,我还是更想要戒指。”
想吻她,想一直抱着她,但谈屿臣现在有更想做的事。
戒指套上她左手无名指的那一刻,远处的朵朵烟花随之在天空中,他在她指尖在郑重一吻,却抬眸看向她,万千星光都不如他的眼里。
当晚,在即将过年的各大拜年朋友圈里,谈屿臣几年未展示的动态出现了这样一张图片。
一望无垠的紫色花海里,他一身白色鎏金西服,打横抱着蓝色鱼尾裙的女人缓缓走上台阶,女人如藕段的胳膊紧紧圈着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怀里,除了鱼尾裙摆看不见任何。
虽然只有背影,但能完全感觉到他的温柔。
原来照片也是会说话的。
书房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拉大照片,但什么也看不见,他真的将她保护得太好了。
但许衍之就是能够看出来,她的脚跟轻轻晃悠,很幸福。
当晚谈屿臣的手机和微信可想而知都被打爆了,全部在探听他女朋友是谁,看这阵势都要求婚了,他们连个面都不曾见过,这合理吗?
岑东几十条消息飞过来。
【兄弟你还是人吗?】
【你谈恋爱凭什么遭殃的是我,你知道我被围追堵截成什么样了嘛?】
【你倒是狡兔三窟,现在老子连家都不敢回了!】
手机震动个不停,画面在闪亮后又归于沉寂,扔在沙发上根本没有理她。
卧室里隐隐传来哭声,夹杂着细细的哭求。
“够了....谈屿臣...”
谈屿臣“嗯”了声,“叫我什么。”
“.....老公。”哪怕叫过很多次,她的脚趾还是因为羞耻不受控制地绷紧。
身后是冰冰凉凉的墙,身前是他滚烫的身体,
孟九轶被抵在墙上,连支撑点都找不到。
唯一的,便是他...
孟九轶吊着他的脖子,眼泪汪汪的,谈屿臣眸底更暗了。
热汗交织,他吮着她后颈最嫩的那块肌肤。
“给孟总留下了不行的印象,今晚我不卖力挣点印象分怎么行?”
王八蛋。
居然这么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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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除了跟谈屿臣回了橙园,孟九轶也将遗留下来髙弦月的画册处理了,或许是他们想多了,这些东西就是她记录生活使用,没有什么额外的信号留给她。
至于她是不是受谈正桀指使,这个问题随着两个当事人的离去,大概永远成为谜题。
到陵园脚下的时候,孟九轶依然没有往上走,她说不会去看髙弦月,就永远不会踏足她的陵墓。
孟九轶找守陵园的大叔借来火盆,画册一张张沿着活页夹抽出来,火还没点燃,一阵风吹来几张手稿顿时飞得老远。
她正要去捡,有位祭拜完由母亲牵着下山的小姑娘帮她捡了过来。
孟九轶眼睛弯了弯,“谢谢小妹妹。”
小姑娘看了眼画,好奇道:“姐姐,这匹马怎么悬在空中,摇摇欲坠的啊?”
孟九轶笑了笑,帮她把画拿正。
“不是,你拿反了,应该正着来看,这匹马就”话音未落,孟九轶笑容突然消失了,一段突兀的记忆突然闪回到她脑子里。
“孟九轶,你没发现个奇怪的事情嘛?”
髙弦月倒吊在栏杆看世界,“6倒过来变成了9,9倒过来就是6,而1和8通过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