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进还是不进。

最后,他在桥边燃了根烟,看商铺的小女孩推销肥皂。

但谈屿臣根本没做什么,他舍不得在不是百分百专注的时候,听她让人口干舌燥,欲罢不能的声音。

吻从她嘴唇游离到颈侧,谈屿臣牙齿磋磨她最嫩的那块肌肤,听她呼吸渐渐加重,又松了,像个小狗一样舔了舔。

孟九轶的肺活量绝对是被他给练出来的,如今除了脸红心跳,还是能勉强找到自己的呼吸。

她抱着他,两颗心脏紧紧挨在一起,跳动得好厉害,孟九轶完全能够感知到他积压在岩浆下的所有情绪,哪怕他什么都没说。

他不甘。

不甘是以这样的方式面见杀害自己妈妈和外公的人,他甚至在来之前去了趟关押谈渊的监狱,消息多方比对,哪怕天衣无缝,哪怕她的回忆已经铁板钉钉。

但他仍然希望是个活着的人。

活着,才能让他千刀万剐。

孟九轶轻声道:“之前当我看见岁岁为我葬身火海的时候,我以为朱利建就是幕后主使,恨不得把他活剥了,当时我甚至想在警察之前找到他,然后将他一刀一刀剁了喂鱼。”

“哪怕他被抓进监狱一审被判处死刑,我仍然正在想办法让他死的更痛苦,因为法律的死刑太容易了,就是一颗子弹,没有办法抵消我挚爱受的那些苦,我甚至千方百计想应聘去做食堂阿姨,一包药毒死他,一刀子捅死也好。”

谈屿臣没做声,过了半晌,脑袋从她肩膀上离开。

孟九轶望着他,茶色瞳孔里只有对他的在乎和关心。

第212章 公主

“我自我折磨了很久,某天晚上岁岁托梦告诉我,她舍不得我去沾那种万劫不复的罪恶,所以以最正义合理的方式带走了他。谈正桀也一样,妈妈和外公不想让你再碰这些,他们不愿意让自己那么在乎的人再沾更多的杀戮了,所以不早不晚,在你知道之前,以其他方式带走了他。”

“是不是,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谈屿臣知道她在胡诌,可她就是有这样的本领。

像是有把小锤用力敲击着他的心脏,那股坠坠的堵塞散去,剩下的只有浑身血液奔流。

他低眸看着她,所有扫进车厢里的灯光都在她脸上流转,将她的眼底染得明亮。

谈屿臣伸手揪了揪她的脸蛋。

“孟九轶。”

“嗯,怎么?”

孟九轶恬不知耻,“是不是发现更爱我一点?”

他抚摸她的脸蛋,声音沙哑,“想把你变小了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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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之后,谈屿臣去找了趟周从谨,他坐在书房凳子上闭眼假寐,桌上放着沓以前他给谈臻拍的相册。

阳光透过薄纱落进来,照在他脸上能看出明显的皱纹。

这么多年,他已经老了,也不再是以前谈臻和他吵架,说看到他这张帅脸就会原谅一半的时候。

年关将至,哪家哪户不是热热闹闹的烟火气,就他独守在海边的这栋别墅,年年复年年,自从谈臻走后,他连谈家别院和橙园都鲜少去过。

谈屿臣出声:“爸。”

周从谨睁开眼,拿过一本书挡住相册。

“回来了?”

谈屿臣“嗯”了声,“今天你不是有会?”

“你出去真几天,我眼皮一直在跳,会议调开了。”

周从谨看他一脸沉默,“单论现在这个结果,我也一样不满意,但对一个父亲来说,这不是坏事。”

他说的是查出谈正桀的时候,甚至在犹豫要不要解决完再让他知道,自家儿子的性格他最了解,不想看着他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