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孟九轶眼里涌起淡淡的湿雾。

“你说,她们能看到吗?”

“能,你忘了,上次你说的能量守恒定律?”

谈屿臣漆黑的眼睛目视远方,指引她看,“她们可能变成了半山腰的一朵云,山林某棵刚发芽的小苗,或者是水蒸气,只等一场雨回到土地。”

“不管变成什么都不是我们想象的终结,等百年过后,我们会以另外一种物质和她们重逢,或许那个时候她会笑着告诉我们,已经等我们很久了。”

日光那样温暖,勾勒着男人的廓深浓影,他眸底如同湖畔漾光闪烁。

没有人能在这样磅礴的日出下,忍住不落泪。

孟九轶眼里泪光闪烁,问:“那个时候,你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她问的是当年他母亲和妹妹走的时候,孟九轶知道的并不完全,只知道似乎他外公也跟着一起出事。

这是他的伤疤,她并不敢问。

只是此刻升起一股冲动,同时失去这么多亲人,他肯定崩溃过。

身后的人一阵沉默,谈屿臣唇在她耳边落下滚烫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