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想要把赌局作废时,周少却直接把偷录的告白录音公放全校,一片哄笑声中他看见江浔语煞白的脸。
兄弟们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兴奋的高声道。
“江浔语,都说了八百遍我们萧少不喜欢你,你再怎么勾引也没有用,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就是啊,不就是为了钱吗?还穿着那种衣服想爬我们萧少的床,你配吗?”
不,不是的,她没有做过哪些……
可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别开了眼。
两天的良心折磨让他始终不安,他攥着道歉信冲到三班,座位已空空荡荡。
班主任冷漠地甩下一句:“做出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已经被退学处理了,他家里人也觉得丢人,现在也不知道被送哪里去了。”
之后的许多年他都在这个愧疚中被反复折磨。
前些日子,他家突然被人恶意针对,濒临破产,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伸出手将他带回去。
那时的他直接忽略了她温和笑容下的恨意。
直到被接进江家别墅的几天后,他亲耳听见,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江浔语。
之后的一切都变了。
别墅中所有人都可以肆意欺辱他,就连狗用的东西吃的食物都比他好上百倍。
更是因为他羞辱了谢知珩一句,他的父母就被……
萧骍涧猛地惊醒。
噩梦还在脑海中盘旋,高中时的嬉笑打闹,江浔语羞红的脸颊和之后退学时孤寂的背影,还有前不久破产后江浔语拯救者般的出现,以及最后那冲天的火光。
他猛地坐起身,剧烈的头痛让他几乎昏厥。
紧接着,巨大的悔恨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没。
他错了,当初他就不应该胡作非为,不应该接受那个赌约,更不应该去招惹江浔语。
萧骍涧站起身,踉跄着打开了衣柜中的那个夹层,颤抖着取出了父母消失之前为他留下的那个盒子。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本新西兰护照和移民文件,签发日期是游艇爆炸前三天。
萧骍涧的指尖抚过父亲熟悉的笔迹:【骍涧,这次听爸爸的】
压在最下面的照片上,父母对着镜头微笑。
他们那么爱自己,他却因为愚蠢,亲手将他们推向了深渊。
他哆嗦着摸出手机订下最近一班飞往新西兰的机票。
下一瞬,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我一定会离开的。”
他低声喃喃,死死将照片抱在怀中。
门锁咔嚓一声转动,他猛的抬头,撞进江浔语冰冷的眸子中。
“睡醒了?那就和我走吧。”
第二章
萧骍涧甚至来不及将文件和照片藏好,就被两个保镖像拖死狗一样从床上拽了下来。
后背刚结痂的烧伤在地毯上摩擦,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
“我自己能走!”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保镖一脚踹在膝窝,重重跪倒在地。
江浔语倚在门边,指尖把玩着一枚打火机,蓝紫色的火苗在她瞳孔里跳动。
“萧少爷什么时候学会讨价还价了?拖出去。”
粗糙的水泥地磨破了萧骍涧的衬衫,后背的伤口渗出脓血。
他被粗暴地塞进车里时,恍惚看见副驾驶的谢知珩正在给江浔语递湿巾仿佛碰过他是什么肮脏的事情。
山地赛车场的探照灯刺得萧骍涧睁不开眼。
当他被拽下车时,此起彼伏的引擎轰鸣声中夹杂着熟悉的求饶声。
“江小姐,当初都是萧骍涧主导的!我们只是跟着起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