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彭放只要稍微把刚才的场景倒带,下身就又要抬头。

不是怕自己弯成蚊香,一去不复返,而是怕,能让自己这么失控的是原竞。

只有原竞!

腰间忽然环上一双手。

彭放一个激灵,在镜子里对上原竞的眼睛,黝黑温润,像只小鹿。

某些画面再次杀了个回马枪,彭放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他想赶紧把这小孩儿赶出浴室,但小孩儿却率先动作,声音低低的:“我帮你吧。”然后修长的手指拉下了彭放的睡裤。

“!!!”彭放一动也不敢动,如果可以的话,他连呼吸都想停止,只怕自己不小心打破了这场梦。镜子里的原竞下巴抵在彭放肩膀上,神情专注肃穆,好像在认真做作业一样。

他手法并不娴熟,但彭放早就过了会被欲火轻易焚身的毛头小子年纪,他甚至很有耐心地等着小孩儿自己去搞定,手指扣着洗手台,不时地给些反应,小孩儿竟然真的会根据他的反馈调整动作。

彭放忍不住想,教小孩儿打领带开车品酒什么的就算了,连接吻打手枪滚床单他都一体承包,这二哥当的可真他妈的到位。

原竞手有点酸,但是彭放好像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思来想去,原竞歪头就近亲了一下彭放的脖子。

这引起了彭放微弱的战栗。原竞感觉这办法或许可以一试,便用另一只手扒开彭放睡衣领,一寸寸吻过。果然彭放的喘息都更加粗重。原竞收到了鼓励一样,含住彭放的耳垂,舌尖无意地扫过,抬起眼皮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彭放。

下一秒,彭放身体一抖,射在了他的手里。

原竞愣了下,他觉得有点突然。彭放喘了几下,自己快速提上裤子,拉过小孩的手伸到水龙头下面。

原竞看着彭放给他把手洗干净,拿了毛巾擦好。他刚想叫声“二哥”,彭放抢先弹了下他的额头。

原竞:“……”

彭放沙哑低沉的声音在浴室的空间里较往日更加性感。“行了,睡觉去吧。”

什么叫“行了”?

原竞有点迷茫地看着彭放。但后者已经准备脱衣服洗澡。原竞恍然,便真的听话地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帮彭放关了门。

他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跟天花板较劲,仿佛能盯出朵花儿来。床单已经冰冷,除了乱七八糟的褶皱外,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原竞突然心里空荡荡的。

他直觉他和他二哥应该谈谈,关于一些他自己无法理清的头绪,他想他需要二哥的帮助。但是他二哥在浴室洗了很久,他听着哗啦啦的淋浴声,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原竞被闹钟叫醒,七点四十,床上仍然只有他一个人。

他揉着眼睛坐起身,环顾了一圈房间,神智回流,令他悚然一惊。他立刻翻身下床冲出了房间。

“二……!呃……王姨,你来啦?”

原竞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保姆,心里一阵失落。

“早啊小竞,听彭先生说你放暑假了,不上学还起的这么早啊。”保姆把牛奶放到餐桌上。

“嗯……我习惯了。”原竞扒了扒头发,走近餐桌时立刻看到了一个空杯子,杯底还有一层牛奶残渣,“二哥已经吃过了?”

“对啊,彭先生说他公司有事,刚走。”

“唔……”原竞看着盘子里的煎蛋,忽然想到什么,“那个……楚……潇潇姐还在吗?”

“哦,楚小姐还在睡。”

原竞:“我二哥走之前有没有说她怎么办?”

保姆:“就说照顾好楚小姐啊。”

原竞:“哦。”

保姆跟着彭放这么多年,在心里也把彭放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