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彤拍了严硕明脑袋一下,说:“我去哪里问呀。你快继续说。”

严硕明说:“荣家老两口刚走的那段时间,老支书跟咱娘对荣子博都挺关照的。

老于头去找了老支书,说自己是于家儿子的随从,他会暗中帮荣子博,不让老支书和咱娘管。

也是老于头最先怀疑刘永安有问题的,这事儿老支书也知道。所以当初老支书才会给你鞠躬道歉。

他以为刘永安只是为钱,不会伤害人命,也一直想办法不让刘永安接触生产队里的事情。

老支书觉得喜欢往外跑就跑吧,总比霍霍生产队里强。

老支书也抓到过刘永安半夜出门,当面问过他,他说想媳妇儿,上山去看看媳妇儿。

怀疑毕竟只是怀疑,没有实质证据的话,啥都干不了。大哥说如果不是在刘永安家里找到枪支弹药,就凭那几封信,根本没用。

让我跟你说,别记恨老支书。他心里挺愧疚的。今天又跟我道歉了好几次呢。”

管彤说:“我没怪过老支书,改天咱俩看看他去吧。都说清楚了,省得给老支书憋出毛病来。”

严硕明也说:“是啊。等大哥他们走了,咱们找一天去老支书那里看看他。听大哥的意思,老支书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咱也别让他有遗憾。”

管彤说:“那也别等大哥走了,明天咱就去吧。”

严硕明说:“明天可能不行,大哥他们后天走,你觉得大嫂能让你出门?”

管彤说:“那就等他们走了再去吧。你继续说,别老岔开话题,本来关系就乱,你再岔开话题,我就弄不明白了。”

严硕明无奈,说:“我说哪儿了?”

管彤说:“老于头去找了老支书说刘永安有问题,还不让老支书和咱娘管荣子博的事情。”

严硕明说:“哦,反正后来老支书答应了,还旁敲侧击的让咱爹提醒咱娘,别跟荣子博走太近。

娘怕影响我们几个,明面上也就疏远了荣子博,心里对老支书也是有意见的,觉得他忘恩负义,不近人情。自己不管,还不让别人管。

其实老支书一直在管荣子博,要不然他也不能安稳的长这么大。”

管彤问:“老支书跟荣家、于家的关系是清楚了。那老于头呢?荣家的财产呢?还有那把钥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荣家老两口既然知道老于头跟于家有关系,怎么不把钥匙给老于头,反而给了老支书呢?”

严硕明说:“他们不是很信任老于头,毕竟老支书是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

而老于头是自己找过来的,说是从小在于家长大,是于老爷子的徒弟,要帮忙照顾孩子。

荣家老两口担心他是贼喊捉贼,为了安全,就把钥匙给老支书了。

这样万一老于头真是坏人,因为在荣子博那里找不到想要的东西,也不会让荣子博出现生命危险。

荣家老两口也不知道钥匙有什么用,荣老太太说就算啥用都没有,也是奶奶留给孙子的一个念想。

至于荣家的财产,其实还真没有了。当初荣庆平去打仗,并不是一去不复返的。

也偷偷回来过几次,每次回来都从家里拿走一些值钱的东西,去支援抗战。荣家老两口也都很支持。

可荣家的矛盾也就出来了,荣庆成觉得荣家的家产应该也有自己那一份,不能都让荣庆平用了。

就开始跟荣家老两口闹分家。荣家老两口拗不过,也被伤了心,就把家分了。

好拿走的金条、字画和钱啥的东西都被荣庆成带走去国外了,留下的除了田地就是大件的古董,后来也都充公了。

唯一留下的就是一个金制的平安锁,因为荣家老两口把荣子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