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没有柴油票,拿钱也买不到柴油。这次去县城,除了看孙子,还想找他亲家淘换几张柴油票。

他说他明天去其他生产队问问能不能借其他生产队的牲口车去县城,要是问到了,咱俩家谁用都行。

要是问不到,他就教教二小子开拖拉机,让二小子开拖拉机去公社。

二小子,你一天能学会开拖拉机吗?”

严母听严父说完,火气就冒上来了。

有点气急败坏的说:“刘永安他啥意思呀?当别人都是傻子,就他一个精明是吧?

他去看孙子,大后天去不行吗?怎么就非要跟咱一天用。这要不是他先说了要用,我都怀疑他针对咱家了。

还明天问问其他生产队,哪个生产队能把牲口随便借呀?还教二小子开拖拉机,他跑其他生产队问牲口的事儿了,谁教二小子可拖拉机呀?

你们说,他是不是压根就不想咱后天能有车去公社接老大。”

管彤听完严母的话,觉得有道理呀,怎么就这么凑巧了呢。

严硕明说:“今天我去公社拿电报的时候,碰到刘杏花了,能不能是她和刘永安说的呀?”

严母点着严硕明的脑袋说:“你说说你,你咋还没人家一个女人走得快呀?”

严硕明有些委屈的说:“娘,人家骑着自行车,你儿子就两条腿,能跑过轮子吗?”

严硕明的话说完,严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半晌,他说:“明天一大早,我去刘永安家门口堵他,直接让他教二小子开拖拉机。

二小子,你好好学。能开到公社就行,你哥心里说过他会开车,回来的时候就让你哥开。”

严母说:“你咋不现在去跟他说呀?”

严父说:“现在还不明白吗?人家开始给咱穿小鞋儿了。提前说了,他就是答应了,明天也不一定能堵到人。直接去,他跑不了。”

管彤也是这样想的,而且她发现她忘记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妆奁上的那几封信,她忘了看了。

其实她原来看过一封,具体内容记得不是很清晰了,但他当时和县里上面有联系是一定的。还有四封没看过。

那天本想规整完空间再看的,结果规整完了,就忘了。竟然现在才想起来,什么脑子呀,越来越退化了。

幸好这几个月没忘了教会严硕明开车,空间里的复古军绿色吉普是手动挡的,现在倒是有利于严硕明学习开拖拉机。

现在的拖拉机都是手摇发动的,需要先拿一个摇把插到拖拉机头上,用力摇上一段时间,才能发动起来。

管彤说:“爹、娘,明哥那么聪明,肯定能学会的。今儿天也晚了,咱吃了饭早点休息。明天一大早明天也跟爹一起去刘家。

这几年也是咱家对他放松了警惕,既然他现在开始针对咱们了,咱也要想想办法。

毕竟老支书希望爹在大队部接他的班,以后和刘永安共事的机会太多了。”

严父点头,说:“明天先学开拖拉机吧。其他的,咱回头再商量。先吃饭吧。”

饭后,严硕明说:“爹,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儿。刘永安说拖拉机里的油够去公社的,那还够我学车吗?”

严父说:“你明天学会就行,别开太久了。回去睡觉吧。养足精神,明天机灵点。”

严硕明扶着管彤回屋。一进屋管彤就拉着严硕明进了空间山洞。

管彤拿出那五封信说:“这是我刚怀孕的时候在仓库里看到的,想和你说来着,最近脑子不大好使,给忘了。

今天倒是刘永安自己提醒我了,这里面应该有刘永安的罪证。你看看吧。”

严硕明把那五封信都看完,之后就坐在冰床上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