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明白蒋超就是想利用自己,准确的说是想利用自己家里关系的话,那她可就真的傻到无药可救了。

但她想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已经上了这艘贼船了,哪里是那么好下去的呢。

蒋母并不是一个人来给任芹芹伺候月子的,她带着蒋超的弟弟和弟媳妇,还有他们的孩子一起过来的。

一开始任芹芹也没觉得怎么样,还让蒋超不上课的时候,带着弟弟弟妹去京城的各大景点转转。

任芹芹这么说的时候,蒋超的弟妹和她女儿都一脸期待的看着蒋超,可蒋超的弟弟蒋利嘴里就一直嘟嘟囔囔的,也听不清楚是在嘀咕什么。

任芹芹说完的第二天,蒋超就带着自己的母亲、弟妹和侄女出去玩儿了。却单单把任芹芹和新生儿跟他弟弟蒋利给留在了家里。

任芹芹抱着儿子睡得正熟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火烧火燎的烟味儿,把她给呛醒了。

她醒了没多久,孩子也被烟给呛醒了。任芹芹顾不得还在月子里,不能见风,就赶紧抱着孩子从屋子里跑出去。

没等跑到外面,就看到蒋利正在点火烧一个馒头,旁边还有仍然在烧着的纸。

这个时候正是上班的时间,四周的邻居家里也没什么人,她让蒋利把屋里所有的火都灭了,可蒋利只会朝他笑笑,然后说“馒头凉,热热。”

眼看着客厅里烧着的纸已经烧到沙发上装饰用的针织物了,任芹芹也顾不得跟蒋利纠缠了,赶紧一手抱孩子,一手去提水灭火。

等任芹芹把水浇到蒋利手上的乌漆嘛黑的馒头时,屋里所有的火源才算彻底灭了。

她正想安抚一下怀里直哭的孩子,就被两只大手掐住了脖子,边掐还边说:“我饿,我饿。”

就在任芹芹无力招架,瘫软在沙发上的时候,蒋超他们回来了。

看到眼前的情景,赶紧把他们拉开。

这个时候,任芹芹才知道,原来蒋利不是个正常人,小时候因为发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除了饿的时候,知道找东西吃,其他的都不知道,有时候连大小便都控制不了。

正说着呢,蒋利那边就失禁了。但他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一个劲儿的跟蒋母说自己饿。

蒋母看向小儿媳妇,问:“你早晨没给他吃饭?”

小儿媳妇说:“我拿饭给他的时候,他还在睡。我怕把他叫醒了,他又大喊大叫的对大哥他们影响不好,就想着咱们就在附近看看,应该不耽误他吃饭,谁知道就这样了。”

蒋母说:“行了,我给他收拾收拾,你赶紧去做饭吧。”

任芹芹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明知道蒋利不是个正常人,他们怎么能留下蒋利跟自己共处一室呢?

要不是她醒过来的及时,可能等蒋超他们回来的时候,自己跟儿子早就被烧成焦土了。

再加上蒋超对自己的隐瞒,所以任芹芹抱着孩子就打算回娘家。

但才走到门口,就看到怀里的儿子脸颊通红,送到医院去后,说他是吸入了一些烟尘,造成呼吸不畅,吸点氧就好了。

任芹芹陪着儿子在医院输氧,蒋超回家去处理后续的事情。

等诊断的这段时间,蒋超跟任芹芹解释了自己之所以隐瞒弟弟情况的原因,他当初担心说了自己是这样的家庭后,任父任母会更加反对他们在一起。

这次,他本来也是只打算让他妈妈过来的,但蒋母先斩后奏,直接就带着他们过来了,他也很无奈。

再说,蒋母带弟弟过来的理由合情合理,京城是大城市,医生多、医术高,说不定还有救治的办法。

任芹芹代入蒋母的立场,觉得带孩子去大城市看病,也确实是无可厚非。再说孩子吸氧后确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