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要是被她丈夫知道了,会不会对医院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呀?

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主要是怕影响老师的工作。”

荣子博的老师说:“不影响,我是中医,跟手术那边没关联。

不过你既然说了,我还是得提前给他们那边提个醒,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老师带着荣子博去了人工流产室旁边的办公室,这个时候正好没有患者。

老师把刚才荣子博说的事情跟办公室里的医生一说,医生都吓傻了。

医生说:“不能吧?我今天一共就做了两个刮宫,一个是上午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说家里已经六个孩子了,响应政策,就不要了。

还有一个是刚才做的,一对小夫妻,斯斯文文的。说是刚考上大学,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我没看出俩人有什么躲闪的样子呀?还挺恩爱的,男的也特别体贴,这要不是夫妻,指定不能那么自然。”

荣子博说:“大夫,今天下午那女的叫什么名字?”

医生说:“这可不能跟你们说,万一你们乱传去,可怎么办?”

荣子博说:“大夫,那女的是不是叫任芹芹,孩子两个半月了。丈夫的名字叫严硕俊?”

医生说:“女的是叫这名,男的不是。你还真认识呀?他俩真是搞破鞋的?哎呦,你说这事儿弄得,我都是按流程操作的。”

老师说:“小黄,按流程操作,不是应该看他们的结婚证吗?你看了?”

医生说:“没有,他们说结婚证在家里,过来上学就没带在身上,老家特别远,来回要半个多月,学校不给假。我就……”

“那男的叫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严硕俊站在了这间办公室的门口,开始对医生问话。

医生看他穿着制服,以为是家属报公安了,人家来调查的。

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和任芹芹授权蒋超的授权书以及蒋超签字的手术同意书,全都摆了出来。

严硕俊拿起桌上的两张纸,往上衣口袋里一塞,就怒气冲冲的出门去了。

严硕俊骑着自行车就去了任芹芹的学校。

他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任芹芹和蒋超在女生宿舍楼下依依不舍的样子。

虽然真实情况并不是这样,是任芹芹没有力气上三楼宿舍,蒋超就让她在自行车后座上先坐着。

他找了其他同学去三楼找任芹芹的舍友下来接任芹芹,俩人是在楼下等人。

这一幕在严硕俊眼里,就是夕阳西下,俊男美女难舍别离的样子。

严硕俊怒吼道:“任芹芹!”

不光任芹芹慌忙找寻声音的来源,宿舍楼下的所有人都循着声音看向了严硕俊。

任芹芹看到严硕俊出现在学校里,整个人就像是做错事情被大人抓包的孩子一样无措。

她现在也顾不得身体上的不舒服了,从自行车后座上下来,向着严硕俊站立的方西一路小跑,想跟他解释刚才的事情。

她以为严硕俊是看到自己坐在其他男人自行车后座上,误会了他们的关系。

她觉得蒋超是好人,不能这样被人误会。更何况现在校园里这么多人,万一传出一些闲言碎语的,对她在学校的处境就太不利了。

可任芹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她跑到严硕俊身边去,才跑了几步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因为蒋超距离比较近,就直接过去扶住了她。

这下子严硕俊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满是仙人掌的冰窖一样,又痛又冷。

严硕俊把“大盖帽”摘下来,制服上衣也脱了,都放在了路边绿化带的冬青上,然后冲着蒋超的脸上就是一拳。

有些围观的同学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