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芹芹拍开严硕俊的手,说:“去你的,你的脸才皴了呢。我天生丽质,才不会那样呢。”

她虽然话是这么说,还是用手背快速的把脸上和眼睑周边的眼泪给擦掉了。

严硕俊说:“擦干净了就好,别等一下让你爸妈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那他们还能答应咱俩的事儿吗?”

任芹芹说:“你刚才都把我给忘了,不是欺负我吗?”

严硕俊说:“我刚才就是站起来的时候忘了叫你,但后面真不是我自己走出来的,是被挤出来的。

而且我一发现你不在我身边了,就赶紧跑回来找人了。

芹芹,咱见了你爸妈,能不能不提这件事情呀?我怕他们对我有不好的印象。我以后一定不会了。”

任芹芹也不是真跟严硕俊生气,她也知道过年这个时候,是火车上人最多最挤的时候。

刚才她主要是急哭了。

现在严硕俊找回来了,她也就没什么脾气了,所以借坡下驴,顺势也就跟严硕俊和好了。

俩人正在站台上打情骂俏呢,就被在火车站执勤的工作人员发现,勒令他们保持距离,不然就要叫公安过来了。

俩人赶紧拿了行李,快速离开火车站。

一出火车站,俩人就傻眼了。

没有人来接他们。一个人都没有。

任芹芹虽然是在京城长大的,但每次出来不是跟着家里人,就是跟着同学,自己根本就没记过路。

上次从家里来京城火车站也是家里人送过来的,现在让她自己走回去,她都有点儿怀疑人生了。

严硕俊这是第一次来京城,对路线就更不熟了。

想到严父严母回去的时候说他们接了韩父韩母后,从火车站一路走去任家的时候,路上花了一两个小时的时间,严硕俊就有些发憷。

他们俩带了自己的一些行李,还有严父严母给任家父母、韩家父母和付家父母准备的一些礼品,这些东西真的很重。

他又不舍得让任芹芹帮着拿,一路上只能自己扛,可再扛也扛不了两小时呀。

两个人只能走走停停,停下休息的时候,任芹芹再找人问问路。

因为他们拿的东西太多,还经常停下问路,被路人认为是来京城投奔亲戚的盲流,带了派出所的人来抓他们俩。

因为穿得衣服厚,临出门前,严母有嘱咐他们俩把重要物品贴身放,所以介绍信也在贴身的衣服口袋里。

在大马路上实在是不方便他们宽衣解带拿介绍信出来,只能提着东西跟着人家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拿了介绍信出来,才算是验明正身了。

就算这样也不能让他们直接就这样走了,还要登记一下这次他们来探亲的亲属地址,万一以后有事情,方便他们查证。

任芹芹报了家里的地址后,派出所的公安交头接耳的商量了一下,就让任芹芹给家里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那个地址他们知道是谁的家,倒不是不敢上门去确认。

只是担心,万一这两人是骗子,等他们去领导家里确认的时候,被领导发现了他们工作的不严谨,那就是撞枪口上了。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他们家里人来派出所接一下的好。

任芹芹只能把电话打到了任父办公室,然后就跟严硕俊坐在派出所里,等着任父过来接他们回家。

严硕俊做梦也没想到,他跟未来岳父第一次见面会是在派出所。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严硕鸿跟任父出现在了这个派出所门前。

很快就办好了手续,把严硕俊和任芹芹从派出所里带出来了。

知道了两人被当成盲流抓到派出所去,最后还是严硕鸿和任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