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长安跟严婶子把分家得到的钱和自己攒的凑了凑,也只有八百块钱。

最后还是严父借给了他们四百块钱,让严硕鸿磕了头就赶紧去办手续。

晚上他和严硕俊再守一宿算了,这时荣子博和老于头回来了。

他们从周寒那里知道了老支书的事情,俩人就着急忙慌的回来了。

这样一来,严父也不用再守一夜了。老于头、荣子博和严硕俊守着就可以了。

等到第三天严父再过来的时候,看到张丹跪在严长城旁边,俨然一副老支书儿媳妇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看严长安的样子,好像也是硬压着气。再看老支书另外两个儿子,直接都带着孩子们离得严长城一家远远的,好像他们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一样。

严父想说什么,被老于头拦住,带去了外面说话。

老于头说:“人家合法,俩人领证了。”

严父大惊,问:“啥?啥时候的事儿?谁给开的介绍信?”

老于头说:“老支书分家,严长城让长安拿章盖在分家文书上,说那样正式。他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自己盖了两张白纸。”

严父问:“分家完没多久,老叔就没了。当时我也在,他什么空去领的证呀?”

老于头说:“昨儿,你们刚走,他说出去一趟,长安不答应,他俩弟弟劝,说他打从守灵就没再出去,让他去灶房吃点东西,活动活动。

婶子心疼儿子,就答应了。长安让千山跟着,他就问是不是要拿他当犯人对待。

婶子还说了长安一顿,最后长安不管了,他就自己出去了。

他这一出去,到天黑了才回来。下午过来磕头的社员都问他去哪了?

家里都不知道怎么说,谁成想,天刚一擦黑,他就带着张丹回来了。

这回婶子也不向着他了,撵张丹出去,他们把结婚证拍那里了。

婶子直接被气晕了,三个儿媳妇给抬回屋里,我给看了,气急攻心。”

严父说:“千林他娘那边又见不着面,他啥时候离的婚呀?”

老于头说:“他俩没领过结婚证,就在生产队里办了个仪式。”

严父问:“千林能同意?”

老于头摇摇头,说:“没看那孩子反对,从头至尾的没开腔。看来提前是知道的。

他们家的事情你就别掺和了。既然已经分家了,不管他们干啥,不牵连老支书其他儿孙就行了。”

严父说:“他就不能等两天,非得这个时候丢人现眼吗?

明天就发丧了,到时候让社员看见张丹在儿媳妇里头,这不是闹笑话吗?”

老于头继续劝严父,严长安也从灵堂里走出来。

严长安说:“怀德,老于也不是外人,我想再跟你借二百块钱,把勤杂工的工作也买了。

孩儿他娘说不愿意自己在家,看见张丹,她就眼气。

妇女主任也是吃力不讨好,还不如去城里买买力气,多给孩子们攒点钱呢。”

严父问:“婶子同意吗?”

严长安说:“去公社赁上一间房,我们带着娘一起过去。”

严父说:“今天小博他们回去的时候,让他去县城跟老大说一声。能不能行的,明天他一定得回来,到时候咱就知道了。”

严婶子慌慌张张的从里面跑出来,拽着老于头就往里面的走。

严长安忙问:“是不是娘又不舒服了?”

严父不方便跟进去看,只能走到荣子博身边,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他,让他回去的时候找严硕鸿说一下。

严父正跟荣子博交代着呢,里屋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老支书的媳妇儿也走了,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