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把东西都弄走了。那都是贼脏,咱得把贼脏给找出来。走,咱去严怀德家里找,我还就不信了,一点儿都找不出来。”

这时候生产队里有人说:“支书家两儿子都在城里头上班,就算在他们家找到粮食、布料和棉花,怎么就能确定不是人家自己买的呢?”

严二婶说:“他们藏的时候,我看见了,布上都是有记号呢。一块蓝底白花的布头上插着一根针,一块红底白花的布头上插着两根针。

两块布中间都包着银锞子呢,他们肯定拿回家了。”

严二婶的话说完后,有些被煽动的社员就叫嚣着要去严家搜。

可严长安跟老支书却快没脸抬头看严父的眼神了。

老支书之前过来的时候,也弄不清楚自己二儿媳妇说得是真是假,但地窖肯定不是严父挖的,他过来就是为了给严父澄清地窖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觉得还是交给公安来查的好。来之前,他就让严千山开拖拉机去公社找公安去了。

可现在听自己儿媳妇这么一说,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地窖里原来确实是有那些东西的,而且东西还是自己这个儿媳妇放的,不然她不可能如数家珍,连细节都这么清楚。

现在东西不在地窖里了,到底是被人偷走了,还是严父提前察觉不对劲,悄悄转移了呢?

如果是被人偷走了,那偷东西的人肯定知道是谁藏的,一旦公安查出来,严长城一家肯定是没有脸再在跃进生产队立足了。

如果是严父悄悄转移了,那严父就是早有准备,再加上他们家老大还在公安局里上班,估计严长城一家就更是翻不了身了。

老支书叹气,却也别无他法。

一边是他看中的子侄,一边是自己的亲儿子,看严长城的样子,不像是不知情的。

现在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公安来了,看公安的调查结果了。

社员们听完严二婶的话后,除了那些容易被煽动的,也还是有些人有脑子的。

他们问严二婶:“你是怎么看到的,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