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硕明问:“为什么?”

周寒说:“江济这个人特别自来熟。从他一到跃进生产队,知道我是最早来插队的知青后,就特别喜欢跟在我后头。

我一开始以为他是第一次到陌生的地方,心里没有安全感,想找个依靠。可后来看他跟其他知青相处,完全没有那种跟陌生人相处的局促感。

知青点的事情,除了刚开始是我提议,我牵头。后来基本上都是他在打头阵,我看没啥问题,就都没说话。

他每个月都会去一次公社,说是给家里人寄信和拿家里人给寄的东西。如果说他是孤儿的话,那他就真的很可疑了。

还有就是他的口音,他的口音跟我一样都是京片子,根本就不是冀省人说的方言。我之前问过他,他说他是小时候跟着父母在京城生活过五六年的时间,所以说话才这样的。

但你们调查的资料又说他一直在冀省上的学,那就对不上了。”

严硕明说:“这个江济的确是很可疑,可那个王楠又是怎么回事儿呢。不是说他俩不对付吗?”

周寒摇摇头说:“他俩不是不对付,他俩的关系应该是特别铁。”

严硕明问:“怎么说?”

周寒说:“王楠每个月也会去一次公社,说辞跟江济是一样的。但是他从来都不跟江济一起去公社。

如果说江济初一去公社,那王楠肯定是十五去公社。两个人每次去公社的时间都会间隔半个月左右。

而且两个人收到的包裹,外面的包装都是一样的,里面的东西也差不多。基本上都是一些罐头、饼干之类的。

虽然说冀省跟津市挨得近,可也不至于两家人这么心有灵犀吧?”

管彤说:“如果他们俩是一伙的,那他们在知青点故意制造分歧,会不会是为了试探大家的反应呀?

也不对,试探的话,一次两次就行了。也不用一直保持对立的情况呀。”

严硕明说:“有没有可能他们就是一伙的,只不过他们觉得一个人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给笼络好,所以他们自己给自己一个对立面。

这样不管是哪边的人,都在他们的控制范围里面。”

管彤说:“这样也还有个好处,就算其中一个漏了什么马脚,另一个也可以帮忙遮掩。就算实在遮掩不过去,那还可以保住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