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所有事情的刘永安完全是死无对证了。

各种审问办法都用了,怎么问供词都不变。

三天前,省里出面把卢照田要走了。昨天卢照川也被要走了。

给他们的说法是这俩人虽然有动机,但并未实际实施,尚未构成犯罪,处分之后,以批评教育为主就行了。

另一条可能涉及到流氓罪的事情,以“兄弟情深”遮盖了过去。

处分就是免除了两人农机站技术员和拖拉机手的身份,连档案也都调走了。

今天蒋光义来跃进生产队之前,还去过槐花的房子,房东说她昨天晚上就退租走了。

是跟着两个男人走的,应该是卢照田和卢照川把她和孩子带走了。

蒋光义叹了口气说:“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提早发现刘永安自杀。不然现在让他们当面对质,就啥也明白了。”

严硕明说:“刘永安跟卢照田都比狐狸还精。真让他俩对上了,说不定兄友弟恭的聊天喝茶呢。”

蒋光义想想说:“也是。不过,我看了,槐花抱着的那个孩子长得不像槐花,倒是有点儿刘富贵媳妇儿的影子。

我去医院看过那孩子看病的记录,说是刚满月的时候喝奶呛着了,肺有点儿毛病。一周岁前能调养回来。

那孩子应该就是刘富贵的孩子。可……哎呀,不说了。希望那孩子跟着他们能有个好结果吧。”

俩人结束了这个话题,严硕俊也带着荣子博和老于头、严父进了严家院子。

蒋光义见人到齐了。就先拿出了五百块钱,和一百五十斤的粮票,还有九尺的布票。

蒋光义说:“布票是给秀芳的,上面知道秀芳的棉袄坏了,就用布票给秀芳抵件棉袄。

钱和票是荣子博拿三百块钱和五十斤粮票,于大夫拿二百块钱和一百斤粮票。

这里还有荣子博和于大夫的立功证书。

我的意思是,提前把钱和票给你们,你们自己收好了。

等一下麻烦严叔用大喇叭喊一下生产队里的社员,我当着生产队里所有社员的面把立功证书发给你们。

这样,大家都能做个见证,你们觉得怎么样?”

大家都觉得蒋光义的安排很好。严父却提出了不同意见。

严父说:“有了证书,奖励钱和票的事情估计也瞒不住。

小博那屋子,啥也藏不住呀。要是有人起了坏心思就麻烦了。”

虽然严父是生产队里的干部,但他还真不敢说他们生产队的社员全是遵纪守法的人。

尤其荣子博这些钱和票来得太容易,生产队里嫉妒的人肯定大有人在。

到时候东西丢了是小事,人受伤了就是大事了。

严父知道荣子博的身手不错,他担心的也不是荣子博受伤。

他是担心荣子博年轻,下手不知轻重,把别人打伤。

能行了偷东西的心的人,指定也不会是啥好人,再把荣子博讹上了,这点奖励都不够赔的。

严父跟老于头对视了一眼。

老于头开口说:“老严说得对,人心难测啊。”

蒋光义看了一眼手表,说:“那这样,你们商量一下怎么处理好。

钱、票和证书都放在严叔这里。明天上午我再过来。

明天下午我就回市里了,最好是年前把这个事情处理好。”

严家众人跟蒋光义道了谢,送着蒋光义出了门。

第59章 安排

严家众人把蒋光义送出门后 就一直在堂屋里讨论这件事情。

老于头问:“老严,能不能让我收养小博呀?这样我们俩都有个照应。”

严父摇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