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尊重驸马,他是与你一生相伴的人。

回府的路上,玥姐儿偷偷看楚风侧脸,她从前只能从字面理解这句话,但今天恍惚间,似乎有了更深刻感悟。

楚风一直没吭声,出了宫门,他便如往日一般翻身上马,护着她的轿舆前行。

玥姐儿突然更心虚。

她大婚已经一年,驸马除了有些约束她,待她真的不错,那种感觉与父皇母后不同,不过却很让人欢喜,约束一些,她也不在意了。

楚风虽为人寡言,但像这般直接黑脸确实头一次,她越想越在意,不如,就说和一下吧。

永安长公主向来是骄傲的,除了母后呵斥,她几乎没低过头,这次却亲自命人准备楚风爱吃的菜,仔细准备一番,看时间差不多了,才打发人去请驸马。

宫人匆匆折返,说驸马正在练剑,让殿下先进膳,他晚些再回屋。

玥姐儿从没碰过这种软钉子,说句实话,即便她今日请的是刚登基的皇帝哥哥,哥哥哪怕忙得不可开交,也是会挤时间来的。

她被父皇母后捧在手心长大的,一时小脾气也来了,不是说她是君,他是臣吗?

怎么就请也不来了呢?

她气冲冲奔到演武场,在看见楚风舞剑身影那一刻,却泄了气,玥姐儿顿住脚步,突然觉得剑锋闪耀的白光有些刺眼,眨了眨眼睛,泪水就下来了。

她懂事后很少哭,即便习武吃了苦头,她也不吭一声,不知为何现在却无端落泪。

一只大手给她抹了泪水,常年习武的人指腹很粗糙,刮得她粉嫩的脸颊生疼,玥姐儿却觉得一颗心落到了实处,她委屈宣泄而出,随着泪水一起。

楚风搂着她,掏出丝帕给她抹泪,“莫要哭了。”

他从前一贯用更吸汗的细棉布帕子,但成亲后,他便换了丝帕,因为她打小喜欢用丝帕。

楚风这气也生不下去了,低叹一声,只抱着她,让她的眼泪浸湿他肩膀衣衫。

“我从前爱穿男装出门玩耍,父皇也乐意,后来你说不许到处折腾,我也少了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