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叶怀宁安静地看,同一个画面一再重播,季饶神情严肃地拉起他的羽绒服帽子帮他挡住脸,揽着他拨开人群快步上车。
许久,他抬起手,手臂横在眼前,一动不动。
季饶换了个台,将声音调小。
发情期还没过去,夜里叶怀宁睡得很不踏实,时睡时醒。
病房里的床头灯一直没关,他转过身,看到季饶身上盖着毯子,躺在一旁沙发里,面朝着里边,只有一个阖起眼的侧脸。
从前无数个夜里,他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躺在身边的这个人,但是现在,他们隔着一个过道的距离,如隔天涯。
心里莫名难受,叶怀宁蜷缩起身体,胃部翻涌,生出了呕吐的欲望。
季饶并没睡沉,听到声音立刻起身过来,坐下弯腰抱住了他,小声喊他的名字:“怀宁、怀宁,你怎么了?”
叶怀宁捂住嘴,一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