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要将明霭媳妇接回来。”

任延凤领了筹办军资的差事,任家想靠着这件事让任延凤立下大功,眼下棉花价高任家没有太多的本钱,只得压了府里的东西,谁知道任家不收棉还好,开始高价收棉,这棉花现在就是一日三价。

从古到今这样天价的棉花还是少有,可是任家已经请人帮忙上了折子,说是能提前办好军资,这样一来就没了退路。也是奇怪,任家前脚上了折子,后脚棉花就长得不成样子,本来联系好的棉农也不肯卖棉了。任家终日打雁的生意人也被雁啄了眼睛,这样下去多少年攒下的家业一下子就要倾光。

三太太道:“没想到任家这样的大户也这样经不起风波。”

容华淡淡地一笑,任家豪富,小风小浪不怕,可是朝廷让筹备的棉花数目巨大,任夫人哪里懂许多生意经,不知道生意和政事本就相连,从前任家得势,南北商贾处处捧着任家,现在任家失势,谁不想从任家身上捞些好处,这样你一块我一块很快就将任家的银钱瓜分光了。

大家这样说着话,丫鬟将新换的手炉拿来给薛夫人、容华、三太太、四太太换了。

院子里传来薛亦宛的笑声,“我的灯飞得最高。”

薛夫人伸手拢拢袖口,“每年过十五明睿都不能回来吃饭,今晚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家门。”

十五闹花灯,京里各营联防火灾,最少要等到花会散了,薛明睿才会交了差事回府。

放完了孔明灯,容华跟着薛夫人去房里说话。

身边没有旁人,薛夫人问起容华,“你三婶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该不该让二房也搬出去?”

容华倒了杯茶给薛夫人,“娘想要二婶留在家里?”

薛夫人叹口气,“我是觉得若是这时候叫他们出去,让外面人看来是我们不念往日情分。”

二房一直和长房对立,哪有什么情分在里面,薛夫人性子温和,在某些事上容易心软。尤其是这几日钱氏在老夫人面前孝顺有加,润哥更是已经适应了在老夫人暖阁里睡觉,若是薛崇义一时半刻回不来,二房只怕就一直住下去了,不是她不能容人,只是不论二太太和钱氏都绝非善类,“媳妇觉得三婶说的对。”

薛夫人听得容华这话,脸上顿时诧异,“你也这样想?”

容华大方地点点头,“家已经分了,三叔父、四叔父屋里的东西已经陆续搬了出去,我们单留了二叔父、二婶恐会被人说出什么来,二婶心里也是不舒服。”

薛夫人拿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可怜了明柏媳妇和润哥,润哥小小年纪跟着颠沛流离。我看老夫人的意思,是想要留润哥在家里。”

薛老夫人现在醒了就和润哥说话,经常被润哥逗得哭哭笑笑。钱氏无所不用其极,轻巧地利用老夫人的弱点,将老夫人拉到她那边。

相反的,薛明睿仕途平坦,老夫人安心许多,这几天很少留薛明睿在房里说话。长房繁盛,二房败落,老夫人对二房的愧疚很快就挪去了钱氏身上。

容华将手送进吊纱蝶扑牡丹白狐暖袖里,她先要说服薛夫人,再去和老夫人说才能将二房送出薛家,否则过几个月她生产没了精力,说不得钱氏会做出什么事来,“娘,现在二叔的案子还没有定下来,二婶让人四处奔走,我们劝说什么二婶又不肯听,万一又惹出什么事来,那要如何是好?”

薛夫人浑身一抖,“你是说怕牵连明睿?”

这些都是很难说的,尤其是任家四处收买人心,万一激怒朝廷,说不得会如何。最重要的是薛夫人可怜二太太,二太太和薛家却不是一条心。

薛夫人皱起眉头,“你说的也对,可是现在四条胡同被封了……”

容华道:“在外面购置一处院子也不难。”只要不是四条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