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宫中的情形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事。”

容华似是想到了什么,“按理说,若是皇太后病了,宫中应该会有正式的消息传出来。”到时候内命妇进慈宁宫侍疾,外命妇去寺庙祈福,皇太后再尊贵也不能动摇国本,没必要将消息遮遮掩掩,“除非不是皇太后,或者是有别的事牵扯在其中。”

薛明睿赞许地看了容华一眼,“我也是这样想,宫中将消息封锁的严,打听了一天也没有什么进展,只怕要过两日才能看出些端倪。”秘密只能封得住一时,时间久了就会人尽皆知。

“马溶月还没有消息,”容华忽然想起来,“马溶月也是初一进宫去看太妃,按理说放出宫的宫人不能在宫中逗留太久,何况是一留就好几日。”马溶月向她打听了许多静妃生下小皇子的事,难不成是因为静妃?

静妃吃了助孕药让小皇子患上先天不足之症,皇太后得知这件事定会动气。

听出容华的意思,薛明睿眼睛越来越亮,“静妃和庄亲王爷素来有来往,要知道历朝历代最怕后宫不安生。”

历朝历代都有些宫闱秘闻传出来,事关皇家的脸面,半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人闻之色变,难不成皇太后打听出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毕竟这时候庄亲王被囚禁在宫中,人人自危只想自保,难说会有人为求立功说出什么来。

如果是这样庄亲王这次在劫难逃,除非皇上相信静妃娘娘不过是后宫干政,没有半点别的心思,还可能网开一面。

这件事不好揣测,薛明睿道:“我已经让人盯着静妃的母家,只要有些消息我们就能知晓。”

容华点点头。

说完宫中的情形,薛明睿说起常宁伯家。

“任家正到处送银子。”薛明睿淡淡地道。

这也不奇怪,任家向来精通此道,更何况任家如今只剩下任夫人和任静初两个女人在家里,这两个人能想到的也就是求求旧交,送送银钱。

一样都是被科举舞弊牵连,许多重臣不单下了大狱,家里都被贴了封,就连薛家二房也是如此。朝廷怎么就能对任家网开一面,只是单单抓了任延凤?任家在太祖在世时就已经是望族,任家不能单单因这两个罪名败落,君王做事缜密,必然要让任家一下子跌到再难翻身。任延凤不但要条条重罪,还要牵扯到常宁伯,就连任家这个承继的爵位只怕也要被朝廷收了回去。相反的薛家二房看似被处置得重了,等到案子最终落定,薛崇义必然能从大牢里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