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两个人是相视通风,也不遮掩,生像是隔着一道屏风她就什么也看不见似的。
说话说得那样满,如何是想要跟她讨道理的,明明是心里早有思量。之前认主的时候两个人当着老夫人的面倒是恭恭敬敬,现在离了老夫人的脸面就这样起来。
容华让木槿上了茶,却不让崔、陈两个坐,只是自己拿起茶盖缓缓吃一口茶,然后将茶碗摆在桌子上。
她毕竟是朝廷的一品诰命夫人,是他们的主子,如何能被下人一把攥住了,“昨日其他庄子上的人都领了赏钱,我已经让人将册子拿去庄子上去了。”
崔荣宝、陈德潜二人听得这话,两色都不约而同地稍稍变了。
“大家忙碌了大半年,家里有什么事还是要让大家知道的。”
这是激励人心的意思?仔细想起来倒也是合情理的,可是却为什么捡了他们不在庄子上的时候……
“老夫人向来是赏罚分明的,这些让大家都清楚,人心才能聚在一起,你们下去也好办事,”未等崔执事、陈执事仔细思量,容华又说:“你们说换种子的事,我想也是经过思量的,过几日我向老夫人借了石执事去看看,若是这些种子不得用,就匀给其他庄子。”
崔、陈两个人心里一沉,石尽忠虽然也是府里的世仆,但是平日里却很少与人走动,是个不爱说话又固执的,若是让他去了庄子上看,少不了要添许多麻烦。
陈德潜刚想要说话,容华却微微一笑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两位都是府上的老人了,懂得的也多一些,我刚刚接管庄子,免不了要靠两位帮衬着,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妥当,都可以与我说了。”
少夫人声音清脆,不拖泥带水。崔、陈二人面面相觑,看向屏风那边,见少夫人端正地坐在那里。下人哪里敢说主子的不妥当?特别是少夫人才接了庄子,谁敢先明着拆这个台。
容华道:“这几日我虽然不到庄子上去,却要将庄子里管事的都见了。”
也就是说,不光是见他们二人。
容华道:“这几日农物下来了,庄子上难免要雇人,一切都还照往常的惯例,账目也不要用旁人,就你们管了,银钱支使直接与我说。”说着让锦秀将两个人一早呈上来的账目还给了二人,账目里的细则一概不问。
崔荣宝、陈德潜二人一对视,脸上又露出些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