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黑暗里,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掼向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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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纪柏煊出现的这天晚上,赫惟严重失眠。
比那晚她在充斥着叫//床声的小旅馆里睡得还差。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格外活泼,蹦哒个不停。
一点任性的负疚感都没有,反而兴奋居多。
凌晨三四点,万籁俱寂时分,赫惟翻来覆去几回,终于起身穿上鞋子,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她站在纪柏煊的房门前敲了敲门,等他开门的间隙,她在给自己的十个脚趾头举行选美大赛。
纪柏煊休假就是休假,没有扫兴地中途工作,他洗完澡开了电视机听新闻,就着电视机声音睡着了,难得睡这么早。
他猜到赫惟夜里可能会来敲门,所以他衣衫完整地躺着,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太放飞自我。
赫惟手里拿着两根冰糖葫芦,笑嘻嘻地递给纪柏煊一根,“我昨晚一直放在窗户外面的,一点儿都没化,不知道有没有咱们北京的糖葫芦好吃。”
然后自然而然走进他的房间,糖葫芦往嘴里一塞,就在他穿个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