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这个外甥,纪柏煊每每提起都难掩自豪,今天却恨不得踹死他。

踢完还不解气,指着他道:“她和你那个室友,到哪一步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只是那人不是许清穆,是他。

“操!”纪柏煊紧捏着拳头才抑制住在大街上打人的冲动。

程茗却偏往枪口上撞,似乎是在找耳光抽,他佯装不懂,问纪柏煊:“年轻人谈恋爱到哪一步都是你情我愿,虽然舅舅你是长辈,但也不该管这么多吧?”

“我不管难道你管么?你那个室友什么情况你搞得清楚么?”纪柏煊气不打一处来,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大为震惊。

他说:“他配不上赫惟,你回去告诉他,让他识趣些自己滚蛋,否则……”

“否则什么?”赫惟伸手去拉摔在地上的程茗,怒眼瞪着纪柏煊,“纪柏煊,你不会真当自己是我爹吧?”

第12章 你别亵渎我俩关系!

*月亮*

赫惟的恶作剧被纪柏煊理所应当地记在程茗账上,他只当赫惟年纪小不懂事,全然没想过她也到了青春叛逆期。

程茗打小就调皮,三四岁的时候爸妈值班忙,他有一大半时间是在陆世康单位度过的。

陆世康一个刑警,电话一接就要出警,程茗就被托付给档案室小马,小马一个个案例给他当故事讲,从小就锻炼他胆子。

当然,隐去那些血腥和暴力的部分。

赫惟这两年一直乖巧,且不是那种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放得开的人,平时和纪柏煊说起话来都隔着距离,上回因为一起同仇敌忾对付钟小天,赫惟才改口叫他“老纪”。

和他相比,赫惟和程茗虽然三句话就要开杠,却明显更亲近些。

许多程茗的事情,纪柏煊都是听赫惟饭后提及,虽然几乎没有好话,但纪柏煊尊重她们少年人的相处方式。

纪柏煊也不du忌,他平时公司业务忙,没少指挥程茗帮着照看妹妹,她俩更亲近再正常不过。

但前提是程茗不能把赫惟教坏。

纪柏煊一只手提着行李箱,另一只手牵着赫惟,语重心长:“你哥身上也不全是优点,知道的知道那是性格开朗,不知道的就会觉得被冒犯,你别学。”

“影响这东西是潜移默化的,我也不稀罕学他。”赫惟也有自己的小骄傲。

箱子很轻,轻得像她早已消融的那点儿怨气。

赫惟生平第一次离家出走,没走出二里地就折返,那时她怎么也没想到,后来的她居然胆大到穿越千里,孤身一人在冰天雪地里等一双忧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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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惟月经来得早,小学五年级就初潮来袭。赫远征是男性,自然没有给她做过这方面的功课,遭此突袭,赫惟一个人在厕所害怕极了。

池子里猩红色液体随着冲水的动作消失不见,可她却像是被那扇门封印在了里面,以为自己患了什么大病。

幸亏班主任是个女老师,敏感又细心,不仅给赫惟送去了粉色纯棉的卫生巾,还细心地在纸条上写明了月经产生的机理。

但真正告诉她经期注意事项的人,却是纪柏煊。

二十七岁的纪柏煊。

那之前赫惟的月经从来不准时,迟到个三五天都是常事。

许是在风中吹了几个小时,又赶上换季,赫惟当晚便发了烧,吃完退烧药以后温度降了下来,但感冒却拖拖拉拉了一周有余。

赫惟一堆药吃下去,生平头一次月经居然提前了一周。

偏逢屋漏连夜雨,正好这两天阿姨请假回老家,整栋别墅就只有她和纪柏煊两个人。

庆幸的是,因着赫惟离家出走那一闹,他最近倒是天天都回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