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远军抿抿唇,心虚地去端床头的水杯。
“我这不是……不想节外生枝么?”纪远军的原配妻子两年前查出乳腺癌,如今病情恶化,已经是弥留之际了。
他这两年苦心经营的重情重义形象,不希望临门一脚的时候出差池。
“节外生枝?你这都婚外生子了,你觉得哪天你太太没了,我带着柏予嫁过去,别人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周晓踢他一脚,“纪远军你别忘了,之前要不是我叫你留个心眼子查查张腾那儿的人,要不是我认出来赫惟,你现在能有这么好的日子?怕不是天天提心吊胆生怕你那个侄儿把你往监狱里送。”
当初可是就差一点,就让赫惟摸到他和张腾这些做的那些腌臜事了。
周晓近来内分泌失调,月经紊乱,脾气也爆,纪远军听她这样说话心里也不舒服,掀开被子下床,“今晚我陪儿子睡。”
周晓却一把拉住他,气急败坏道:“哪儿都不许去,就在这睡!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你说。”男人重新躺回去,长叹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今天在医院碰到赫惟的时候,她手里拿着张b超报告,我看到……”
“她好像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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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淡星疏,周围安静地只有泳池里扑腾的水声。
赫惟靠在顶楼躺椅上闭目养神,被纪柏煊笑话:“刚游五分钟就偷懒,就你这样,还想练马甲线?”
“练不练的,还不许人想啊?”赫惟眼皮都没掀一下,不禁打了个喷嚏。
“你在心里骂我?”她睁开眼睛,侧过身子看向泳池。
纪柏煊刚出水,全身上下都在滴水,他顶着一头湿发朝她走过来,笑着摇头,“我哪舍得。”
赫惟“噗”了声,心里还在斟酌要不要现在就和孟昭说自己不打算去美国了,又担心这样一来平白浪费Lucas之前的那些帮助。
“要不再游一会儿?你现在这个水平,遇到海浪稍微大一点的情况,你都下不去水。”
纪柏煊拉她的手去摸腹肌,言语诱惑:“再陪我一会儿嘛,十分钟,就十分钟好不好?”
赫惟轻信他,等下了水,他托着她的腰上下其手,她就知道,十分钟绝对没完。
而他把她摁在扶梯上玩什么鸳鸯戏水,那猛劲儿,哪里是稍微大一点的海浪,完全就是海啸!
一米六深的泳池,刚刚到纪柏煊的肩膀,中间他托举起她让她面对面马奇在他肩上,他仰起脖子就能品尝美味。
赫惟感觉到五脏六腑不断下坠,都快被他的舌头卷走,她扑腾着,重心不稳向后栽下去,那种快感混着溺水感快要将她吞噬,是前所未有的刺激体验。
“不是说在水里面,一切感觉都会缩水么,所以才有人在水里割腕。”
赫惟想起上学的时候看的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书。
纪柏煊纠正她,“割腕的人习惯把手放进水里,不是因为这样可以缓解疼痛,是因为割腕血液会凝固,而泡在温水里就不会。注意,是温水,一般在50到60度之间,刚才泳池里的水温可达不到温水的程度,况且……”
纪柏煊抿抿唇,舌忝掉嘴角晶莹,“虽然你很水,但你刚才没在水里。”
赫惟邦邦邦拳头砸在他胸上,逃窜上岸。
近来,赫惟的烦恼除了学业,另外一个就是张腾。
夜深人静,她躺在纪柏煊怀里,问他:“真就这么算了么?我知道张腾背后的人就是你二叔,我见过他,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确定我二叔以前没见过你没?”纪柏煊猜测,能让这样贪得无厌的人放弃到嘴的肥肉,除了认出赫惟,他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