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具体是怎么没的,他也不清楚,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最多只是惋惜,否则再过段时间说不定他的股权就能到手了。
当初他和梁媛达成的协议,他已经兑现了自己的承诺,而流产的事情也并非梁媛所愿,说来说去都是造化弄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赫惟的语气再度降温,“如果你当初好好地订婚,说不定现在都已经结婚了,也许再过几个月,你就可以做爸爸了,家庭圆满事业有成。”
“家庭圆满?事业有成?”纪柏煊将她脑袋扭过来,黑暗中,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却分明感受到了她的难过。
“惟惟,我从来没有想过和别人结婚。”
他的声音那样低沉,卑微到尘埃里。
“我和梁律师订婚,只是当时的缓兵之计,我当时答应了程茗会和你们站在一起,帮他说服家里,那是我和爷爷谈的条件。”
“当时梁律师怀孕,我认为刚好是个很不错的契机,我将这件事情告诉爷爷是为了他手里的股权没错,但我也从来不后悔当初放弃近在咫尺的一切。”
他抱住她,声音就响在她耳边。
他说:“我至今想起那天都还觉得后怕,我不敢想象,如果那天我没有不顾一切带走你,会不会,我就错过了这辈子最后一次找回你的机会。”
赫惟懵懵地,听着他一句一句,像是男人的诡辩,却又恰如其分地动听。
“所以那个孩子不是你的?”赫惟还是不信,潜意识里,她无法谅解那个几次三番冤枉纪柏煊的自己。
她将他想的那么坏,曾经不假思索地否定了他的人品和感情,她还发誓绝对绝对不要原谅他,哪怕是睡一万次,她也绝不允许自己像古早言情里被强占的女主一样背叛自己,可事实却是,她真的在朝夕相处当中被他软化了。
她甚至都没有那么想出国了。
她宁愿相信纪柏煊现在的说辞,虽然她觉得有些问题男人嘴里的话可信度并不高,她想要证实这件事,最好还是直接去问梁媛。
在此之前,她还不能完全赦免纪柏煊的罪责。
反正现在孩子没了,他说什么都可以,男人为了包装自己感情,什么瞎话都说得出来。
毕竟当初那场订婚,不是假的。
她还为此舍出了那枚价值不菲的胸针呢。
纪柏煊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第一次,没怜惜她,真的使了些力气。
“疼啊……”赫惟推他,语气里都带了哭腔。
纪柏煊亲亲她,“原来你一直不肯好好和我说话,是因为你以为那个孩子是我的?”
“谁让你自己不和我说清楚的。”赫惟也委屈,平白生了这么久闷气的人是她好不好。
“我又不知道你这样想……”纪柏煊无奈,亲了又亲,“我都不知道你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当然不可能猜到你误会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睡不着觉,又说出了一件憋在心里许久的事,赫惟突然间困意全无,想要捉弄三旬老人一番,然后拒不负责,也让他难受一晚。
她莫名手痒,伸手丈量起纪柏煊的腰宽,突然道:“老纪,你最近好像瘦了。”
“昨晚消耗太大,可能瘦了那么零点几公斤。”他故意道,不愿告诉她最近的压力。
赫惟激将道:“果然人到了一定年纪,不服老确实不行,睡觉吧睡觉吧。”
纪柏煊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不想睡觉是不是?明天早八你不去了?”
“不去了,我请了假明天上午陪你去医院看牙。”赫惟眼珠子一转,故意道:“要不要顺便做一下.体检啊,我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赫惟,你……”纪柏煊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