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桌菜,能吃到一块儿去,是成为夫妻的首要前提。

好在口味差异不大,居上爱吃的他也觉得不错。闲谈之间,楼下的舞乐又换了新种类,这回的舞伎竟然是四个年轻的男子,有别于上次乐游原看见的大肚子力士,他们是男菩萨,臂上跳脱里勾缠着飘带,一身健美的肌肉抹了油,看上去野性又有嚼头。

居上直了眼,连手上的酒杯也停住了。

楼下观舞的女郎们羞赧之余心花怒放,她们不像男客那样爱起哄叫嚷,手里的钱如雨点一样抛向舞台,不一会儿台前便铺上了一层铜色。

凌溯踌躇地望向居上,只见她脸上带着笑,把钱袋放在了食案上,“我也要抛钱!”

实在让人忍无可忍,他站起身,将窗户关了起来。

此举引得居上不满,怨怼道:“做什么不让我看?”

凌溯道:“男人光个膀子手舞足蹈,有什么好看的。”

居上说你不懂,“欣赏舞乐,何分男女。只许你们男子看女郎跳绿腰,不许女郎看男子跳胡旋啊?”

凌溯说不一样,“舞伎也不曾光膀子呀。”

“要不是怕有伤风化,你以为你们男子不想?”居上格开他的手,重新打开了小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