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凌溯,“等哪一日殿下休沐,我们一同去府上拜访。”

这算给足了凌溯面子,尤其在陆观楼面前,各得其所也好让他心安嘛。

凌溯并不愿意让公主察觉内情,对陆观楼道:“女郎们说话,咱们上别处坐坐。”说着比手向开阔处引领,缓步踱开了。

男人可商讨的,无非是职上一些见闻,还有朝中正在实行的改革。陆观楼是个才思敏捷的人,很多观点极有见地,凌溯对他的学识很欣赏,也充分证明居上的眼光不错,至少不是少女怀春的胡乱动情,那个人,确实是值得仰慕的人。

他们这里正说得热闹,忽然听见谒者尖细的嗓门响起来,说吉时已到,恭请皇后殿下主持拜月。

于是一干女眷在皇后的引领下走出大殿,移到了露台上。内侍省早就摆好了香案和香烛贡品,众人齐齐向巨大的圆月叩拜,各色鲜焕的华服逶迤在地,独有一种属于女性的盛大与宏丽。

男人是不需拜月的,他们三三两两避让一旁,凌溯见凌凗就在不远处,便有意上前与他攀谈,问阿婶近来可好,今日怎么又不曾见到她。

凌凗眉间有隐隐的郁色,“阿娘近来欠安,往年小毛病不断,今年愈发严重了,想是长安与北地不同,不知是不是地势的缘故。”

凌溯听后也有些担忧,“命太医令会诊吧,看看到底是什么缘故。”

凌凗点了点头,“连巫医都看了,稍稍有了些起色,但精神还是不好,所以今日的中秋宴也不能参加。”顿了顿又一笑,“阿娘还挂念着殿下呢,说殿下若是来家里,要命人做北地的糟鱼款待殿下。”

说起糟鱼,凌溯早年最爱吃,那时每次归家再返回军中,总要带上几包打打牙祭。阿婶的心意必是要领的,便道好,“等我这两日抽出空来,一定去府上探望阿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