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此情此景,换成旁的人早就紧张得直冒汗,或是开始阿谀奉承了,可程妄言不一样,没骨头似的往椅背上一躺,撂下一句快到了叫我,就开始打起瞌睡。

骆承渊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对于程妄言这种自说自话的行为他并不生气,贴心地没发出声响,静静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男人。

他和程妄言一共才近距离接触过两次。

一次在骆临州的成人礼,一次在元茂偷藏枪械的别墅里。

见过了他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模样,再看他老老实实、称得上乖顺地躺在这,骆承渊只感到稀奇。

骆承渊这人,看起来随和,实际内心比谁都凉薄,他并不追求所谓的亲情,对骆家人好也纯粹是因为沾了点血缘的情份。

这份冷漠被包裹在温和的皮相下,不仅误导了他的亲人,也误导了不少自以为能巴结上骆家的人。

那些人仗着骆承渊看起来好说话,不止一次试图得寸进尺,下场无一不是家破人亡。

唯独程妄言不一样,骆承渊从第一次在成人礼看到他就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是不喜欢男人的,这点骆承渊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