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一来是忙,二来是既然应虞康不想提前让他知道,那他也就特意没看任何相关信息。
应虞康的舞蹈放在了最后,但因为要换舞蹈服,因此和姚墨他们的合唱一结束,应虞康就去化妆间换衣服了。
等中间的两个节目表演结束,应虞康还没回来,张加帆先上台,工作人员给他端了一把古色古香的木椅。
张加帆也换了衣服,换的是一身素色的中式长袖长裤,和琵琶很配。
张加帆简单试了下琵琶的音,再抬头,目光定住。
应虞康换好敦煌舞舞蹈服了,正快步从入口处走过来。
入口处也摆了满地的星星灯,铺成长长的过道,如璀璨的银河,应虞康穿着金色飘逸的敦煌装,在满地碎金的映衬下,像神佛踏着星河而来。
他的这一身装扮,给人一种非男相,亦非女相的雌雄莫辨之感,上衣只从右肩斜斜往下,包裹住锁骨到肋骨的这一段,左肩、腰腹和手臂都裸露出来,而手臂上部,绑着金色火纹绸,火纹绸带很长,在手腕处也做了固定,走动之时,本就如波的火纹绸随之飘动,更显得飘逸如仙。
下半身是层叠的金色舞裙,舞裙腰腹那块,挂着一层金色配饰,配饰上有许多小小的金色铃铛。
类似的配饰,他手腕脚腕也都有带,而颈项上,则环着精致华丽的璎珞圈。
这一身敦煌舞服,因为大面积金色,而显得华贵,这种华贵其实很难驾驭,很容易穿出庸俗之感,可是穿在应虞康身上,却是一点庸俗的感觉都没有。
他够白,浑身跟雪似的,白得透光的皮肤和华丽的金色服饰形成完美的搭配,金色法相庄严,而这充满异域色彩的造型,又为他增添了神秘与蛊惑之感,让他整个人,介于庄严与眩惑之间,介于雌雄不辨的无性别美感中。
更重要的是,他一路走来没有一点端着,甚至因为要赶不上了,走得很快,那种美而不自知,美而不在意的随意轻松感,才更打动人,像羽毛似的,在人心尖上拂过。
盛璟戎目光注视在他身上,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恍惚地,觉得像看着很久以前,穿着充满古韵的演出服的应虞康。
他见过应虞康跳敦煌舞,只是当时的服装没这么华丽。
应虞康要跳敦煌舞吗?盛璟戎漆黑幽深的眼睛,如层层大雾,大雾里藏了什么,看不清。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碰,应虞康看着盛璟戎,抿了抿唇,然后对盛璟戎很寻常地笑了下。
他走到舞台边,在上台前,脱了鞋,雪白赤足登上了舞台。
“光脚跳?”姚墨小声惊讶。
“好像敦煌舞,是有光脚跳的。”贺凌道。
“节目组刚刚也没打扫啊,我们那么多人在上面走来走去,上面估计不少沙子石子。”姚墨有些心疼地道。
余廷和纪西引坐在一起,从应虞康出来,两人都明显地怔了下,纪西引明显被惊艳到,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应虞康,看了好一会才回神,又有些失落和狼狈地移开视线。
余廷目光在应虞康身上停留了一会,闲聊般地对纪西引道:“这衣服。”
两人因为住一间,又年纪相仿,这两天相处的关系不错,但这会,纪西引却对余廷的话感到些不适。
余廷虽然没具体说,但纪西引总觉得余廷这三个字,另有含义,有种狎昵的感觉。
纪西引奇怪看他:“这是正常的舞服。”
余廷眼底掠过极细微的冷意,接着对纪西引一笑:“我知道,这舞服真好看。”
说话间,张加帆拨了一下琵琶,清越的琵琶声如晨钟涤荡开浑浊,在这一声琵琶声中,应虞康右腿曲起,左腿单腿支撑,做出“反弹琵琶”的定点造型。
白天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