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应虞康到底去哪里了,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磨了磨牙,也不知道是为了替盛璟戎出气,还是单纯就看不得应虞康这样,黑着脸抬步朝那间屋子走了过去。

他正要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砰”的一声,接着又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再接着,他听到了应虞康的国骂。

胡杨愣了愣,握着门把手朝下摁,但门被从里面反锁了,根本打不开。

“艹,黄衡你他妈干嘛?你敢动应虞康试试,给老子把门打开。”胡杨下意识地就骂了黄衡。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些骂声从里面传出来。

“我草你大爷的,黄衡你老子就在楼下,是要我请他上来是吗!”胡杨边说边用脚去踹门。

这时,啪的一声,所有的灯都在瞬间灭了,四周陷入无边的漆黑。

里面也安静了一会,但很快又传来动静,胡杨低骂了一声,他觉得这门靠踹是不可能踹开了,他急躁地翻开了手机通讯录,给晚宴主人打电话。

电话接通,胡杨道:“我要六楼的钥匙,什么?盛璟戎拿走了?”

刚说完,只见扶手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接着是一束灯光射了过来。

“璟戎,在这,在这,他们在这。”胡杨看到来人,急忙喊道。

盛璟戎将整栋别墅的电力总闸关了,整栋别墅都停了电,不过晚宴上的客人们并不知道,为了隐瞒断电的原因,此刻晚宴那边,正以游戏的名义关了灯,只有零星的一些自带电源的灯光,大家在黑暗中各自盲盒式地挑选舞伴,聊天跳舞。

别墅停了电,电梯自然是不能用了,盛璟戎是爬楼梯跑上来的。

盛璟戎听到胡杨的声音,也没多余的功夫去想胡杨怎么在这,他看了下房间号,听着里面隐约的声音,脸色极冷,沉沉阴云压着一般,然而他翻找钥匙的手,却微微颤了下,像是在害怕,他找到了这间房间的钥匙,开了门。

胡杨拿着自己和盛璟戎的手机照里面,只见里面一片狼藉,应虞康被黄衡压在身下,白色燕尾服被扯开了一块,应虞康额头上破皮渗出来了些血,不过黄衡也没落着好,脸上被应虞康揍得淤青了两大块。

就这样,也还想强上。

随着门打开,黄衡的动作终于停了,他愣了下,眯眼看向门口。

未等他看清,他整个人就被拎起,然后又被重重摔到了一边。

这力道极重,他感觉自己摔得天旋地转,脑袋嗡嗡嗡的。

“虞康哥。”盛璟戎将应虞康扶起,他看着应虞康额头上渗出来的血,眼睛立时红了,心疼和暴戾几乎在瞬间攀顶,他想抱应虞康,又怕应虞康觉得疼,只轻轻虚抱着他,“哪里受伤了?”

应虞康听出来了盛璟戎声音里的嘶哑和微颤,怔了怔,他伸手捧着盛璟戎的脸,低声安慰:“我没事,没事。”

说着,怕盛璟戎不信,又站起身,盛璟戎下意识要扶他,但应虞康站起来后,松开盛璟戎的手,活动了下四肢,对盛璟戎笑着道:“你看,我说了没事,我打架还是很厉害的。”

盛璟戎看着他额头上划破渗血的地方,又看着他的笑,愈发难受,他拉住应虞康:“都流血了,别乱动了。”

“真的没事,打架擦破了点皮而已,以前练舞不也经常破皮,不碍事的。”

“我会心疼。”

应虞康愣了下,看着盛璟戎,盛璟戎那双漆黑的眼睛,幽深深邃,里面藏着汹涌而浓重的情绪,那情绪仿佛能将应虞康吸进去,能将他吞没。

盛璟戎亲了下他脸颊,然后看向被他扔到一旁的黄衡。

黄衡这时也从刚才那被摔的七荤八素的眩晕中清醒,眯了眯眼睛看着盛璟戎。

他是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