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都被无关的消息弄得失望至极。

他以为自己做的不好惹他生气,惶恐不安地反思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小心地斟酌着词句:【谈先生,您晚上有其他安排了吗?要是不过来,就和我说一声吧。如果您还过来的话,我就把饭菜再回锅一下,有点凉了。】

【谈先生,不好意思,我昨天没做好准备,可能表现得不太好,我以后会多学的。】

【谈先生,我是不是打扰您了?对不起,您先忙吧】

最终一桌菜都冷了下去,季淮没有胃口,全都倒进了垃圾桶。

接下来的几天,谈翊就像是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没有来见过他,也没有任何电话或者信息,那段时间,季淮日夜难安,晚上彻夜无法入眠,他反复分析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让谈翊生了气。白天的时候也完全没有精神,工作上出了好几个纰漏,让一直很看好他的领导颇有微词,专门把他叫去会议室里聊了次话。

季淮想问谈翊究竟是怎么了,但他不敢过多打扰对方,只在每天晚上给他发一条消息,请他不要不理自己。

那时的季淮不知道,谈翊正处于巨大的震惊和懊悔当中。

他虽然一直将季淮当做庄烨霖的替代品,也享受季淮的体贴,可他只是想看着那双桃花眼对他展露出他熟悉的依恋与爱慕,借此缓解他无处纾解的怀恋,并没有打算对季淮做些什么。

毕竟他当初是那么珍惜庄烨霖,他们从高中开始暗生情愫,直到大学毕业时分开,整整七年,谈翊没有做一分越轨之事。

那个晚上,一向自持的谈翊喝醉,也是因为从国外回来的朋友告诉他,他之前去欧洲时去听了一场庄烨霖的演出,演出后他和小提琴手一起喝酒,对方说起庄烨霖,提及庄烨霖已经找到了合适的alpha,是一位来自德国的钢琴家,他曾经看到许多次两个人出双入对。

谈翊说不清是释然还是痛苦,他为庄烨霖能够从过去走出来而高兴,却也为能让他走出来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遗憾。而且,庄烨霖走出来了,他却永远被困在了原地。最终,他只能向口中倒入辛辣的酒液。

谈翊虽然醉了,但他的思维还是清晰的,他知道被自己按在身下的人是季淮而非庄烨霖,但他还是遵从内心做了下去,第二天清醒过来又逃避般的早早离开了。他花了很长时间去梳理思绪和平定情绪,最终在一个月之后,给季淮打了电话。

季淮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简直欣喜若狂,他一刻都不敢耽搁,飞快接起了电话,一边手忙脚乱地关火关水龙头,一边往厨房外面走,“谈先生!”

“嗯,”季淮说,“你收拾一下你的东西。”

季淮一愣,他是要让他离开这个房子了吗?

他低下头,苦涩地说:“好……”

“明天周六,老赵会去接你。东西不要带太多,过来之后,缺什么再买。”

季淮反应了很久,才不敢置信地问道:“赵哥他……接我去哪里?”

“我家。”谈翊说。

电话挂断之后,季淮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打开电话录音,反复地听着,像是着了魔一样,又哭又笑。

季淮欢天喜地,高兴得整夜未眠。他不知道之前没有来由的冷落是因为什么,他也不敢深究,谈翊还愿意回来,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季淮收拾了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揣着一颗激动又不安的心,住进了谈翊的家里。

他们正式同居了。

谈翊没有对那晚的事情做任何解释,季淮也不敢主动问询。两人没有联系的那一个月,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谈翊单方面中断了联系的那一个月,就这么被揭了过去。

只是季淮有些担忧地发现,谈翊变得沉默了,明明他们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