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三层,外三层。
插翅也难飞。
原本轻佻的黑眸闪过几分偏执的光芒,他喃喃自语道:
“挽时,再等等我。”
不论如何,他一定会去见她。
......
瑞士郊区,窗外是连绵成片的翠绿山脉。
祝挽时靠坐在病床上,呆呆望着山顶尚未融化的积雪出神。
这时,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隽秀男人轻轻敲响房门。
“挽时,今天感觉身体怎么样?眼睛好点了吗?”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祝挽时接过他递来的热牛奶,莞尔一笑。
“魏医生,谢谢你。多亏你主刀的手术,我现在已经可以看清远处的东西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能出院。”
“什么魏医生,又忘了吗,以后叫我安许就好。”
魏安许眉眼弯弯,抬手拭去她嘴角沾的奶渍。
“明明小时候你总跟在我屁股后面喊我大名,我现在都不习惯了。”
指尖的温热在嘴角转瞬即逝。
祝挽时轰的一下羞红脸,活脱脱像熟透的大虾。
“我这不是......”
话没说完,一位护士敲响了病房的门:
“祝小姐,有人来探视您。”
话落,一位衣领凌乱的男人走进病房。
来人是道栩奕。
三个月过去,他的双眼因长期睡眠不足布满红血丝,下巴也冒出青茬。
与之前总打扮得光鲜亮丽的道家大少爷,简直判若两人。
见眼前人身体状态不错,道栩奕高悬已久的心终于落地。
“挽时,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半跪在祝挽时的病床前,语气温柔又虔诚。
“我会彻底断掉外面那些乱七八糟关系,相信我。我们现在回家,以后好好过日子。”
“那天暴雨我真的不是故意丢下你的,是集团机密泄露急着让我处理,都怪我没想过你会在路上晕倒。”
“你身体出问题怎么也不跟我说?知道你成为植物人昏迷不醒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会在病床上睡一辈子......”
他是真的有些慌乱,心底的不安催促着他一股脑儿地将这些话全部说出来。
“不过,幸好你苏醒了。”
话末一噎,道栩奕几乎是乞求般望向她: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祝挽时微微歪头,一脸认真地望向眼前的男人。
“虽然你说了很多,但是......”
她顿了顿,面露犹豫。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11
女孩双眸清澈,眼里尽是疑惑。
道栩奕身躯一僵。
比起发现她恢复视力的喜悦,她疏离的态度更令人在意。
他扯起唇角,主动去牵她的手。
“挽时,别闹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祝挽时却下意识甩开他,脸上闪过一瞬的反感和惊恐。
“别碰我!”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轻咳一声:
“先生,请你自重。我并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冷漠又疏离的目光狠狠刺痛道栩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