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周遭还在场的官员都被?这?个场景惊呆了,没想到柳善仪敢如?此对曹濂,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片刻后,人群中才窸窸窣窣地传来议论声,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愣在原地曹濂。
曹濂脸色难看极了,他的面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看着地上面目全非的金蝶披风只见上面的金蝶开了线,赤色的锦缎上有?数个沾满泥土的脚印,边缘处还破了洞,显然是不能?再?穿了。
“哎呀、看,看看这?弄的”
曹濂捡起地上的披风,心疼地将?上面的泥土抚去,这?件披风还是他当年特意到苏州,找了个百来个手艺娴熟的绣女,花了整整三个月才制成的!
曹濂捧着披风,恼怒地追上柳善仪,颤抖这?手指着他道:“你、你就是这?张嘴!这?个性子!说什么都改不了”
闻言,柳善仪的眉梢骤然一跳,猛地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曹濂,目光像是要吃人!
看在赵宝珠的面子上,他已经?忍这?个人很久了,既然他非要舞到他面前,不如?就趁机
然而就在这?时,赵宝珠正巧走了过来,将?一件宝蓝色的披风盖在了他肩上:“柳兄,小?心着凉。”
随后他回头看向曹濂:“……曹大人。” 他微微眯了眯眼,脸上闪出一丝冷色:“我记得您是与本?案无关的,不是吗?”
曹濂看见他的神色,心头一颤,遂勾了勾唇角,露出些许笑意:“这?……我这?不也?是关心叶二吗”
闻言,赵宝珠的神色更冷了几分,不容置疑道:“此案事关重大,还请曹大人回避。”
曹濂面色一僵,无从反驳,只能?讪讪道:“是……是,我这?就走。” 离开之前,他还回头看了柳善仪一眼,又看了看怀中的披风,到底还是抱着衣服走了。
走时还心道,这?两口子还真是越来越像了。一个在里头关着,还有?另一个给他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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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李生的盘查非常顺利,他在岭南从军时只是个最籍籍无名的小?卒,两个百夫长都不是,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所谓的机密军报,更不必说他半路就当了逃兵,掸国一战时,正在交州做菜蔬生意,许多老百姓都能?作?证他始终都在交州。
同时,太子那边也?有?了进展,一大帮军中的高阶武官与勋贵被?纠了出来,拔出萝卜带出泥,其中的人多多少少都曾与叶家有?过仇怨。
太子坐于东宫之中,神色冷漠地看着袭一品军衔的承恩将?军在他脚下哭得涕泗横流:“殿、殿下,臣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啊!!“
太子看着老臣扭曲的面孔,觉得万分讽刺。他自少年时期便常年混迹军中,这?些人都算是看着他长大的,然而这?些所谓的「忠臣」都做了什么呢?面上拥护东宫,实?则是在利用他这?个太子挟公以报私仇。
冠冕堂皇,口腹蜜剑,两面三刀。
他贵为储君,竟然还会有?被?臣子挟制的一天。
太子自心底发出一声冷笑,不知对地上痛哭流涕的臣子,还是对他自己。
他眸中浸出冷色,终又回归平静。
“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