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王瑜仁看向赵宝珠的眼睛就更亮了:“我绝不会怨恨大人,大人只是为?自己?找回公道罢了,大哥做了有违国法之事?,就应当受到惩罚。”

赵宝珠闻言,有些高兴:“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

看来这?个王瑜仁倒是个明事?理,赵宝珠想道。

兄长因为?他被判了那么重的刑,这?孩子不仅没有心生怨恨,还说出?这?一番公正的话来,赵宝珠惊讶之下也很欣喜。

王瑜仁被他夸奖,脸不禁有些泛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叶乔筠倒是神情微微一动,看着王瑜仁一眼。他和王瑜仁同时名门之后,在国子监里还算关系不错,他对王家的情况心知肚明,心想现在王瑜仁现在估计开心都来不及,也就能?在赵宝珠面前装装样子。

“赵大人,我亦听说了’吏事?生’一事?。” 王瑜仁有些激动地说:“若是要自国子监择选,我愿前往,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闻言,赵宝珠笑了笑:“如此甚好,只是空缺有限,也要看祭酒与众教谕推荐的名单。”

王瑜仁闻言一愣,意识到自己?是太激动了,登时不好意思道:“是了,是了,这?是自然。”

叶乔筠此时在一旁道:“王兄的功课是很好的,此次旬考还得了头名。”

赵宝珠一听,有些惊喜:“是吗?”

王瑜仁羞得双颊涨红:“是乔筠谦虚了,此次不过是侥幸,往日里头名十回里有六、七回都是他。”

赵宝珠听他们互相谦辞,笑了笑,转头向叶乔筠:“这?么说来这?头名都是你们两个轮流做了?真厉害,不管怎么说,你们的学问一定远在我之上就是了。”

这?下叶乔筠跟着也脸红了,两人赶忙朝赵宝珠道:“赵大人太抬举我们了,我们比大人远远不及。”

常守洸看他们这?般,心下有些感慨,说起来这?三人年龄该是相仿的,然而跟身上尚且带着学生气的叶、王二人比起来,赵宝珠就要成熟得多了。不过赵宝珠出?仕这?一年多来的经历恐怕是有些官员几十年都难以?相比的,也难怪他身上这?么快就养出?了股沉淀后的从容与威严。

几人言语谈笑间,叶筠乔看向一旁的常守洸,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道:“说起头名,常大人才是国子监有名的才子呢。王祭酒常常与我们说,常大人离京之前此次旬考都是头名,国子监内无人能?及。”

“是吗?” 赵宝珠闻言,惊讶地看向常守洸:“常兄这?么厉害?”

常守洸闻言,略微勾了勾唇角,挑了挑眉锋,算是默认了。

赵宝珠感叹一声?:“怪不得祭酒大人亲自给常兄赐字。” 原来是常守洸是这?祭酒的得意门生!忽而,赵宝珠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叶乔筠道:“说起来,叶大人似是没在国子监念过书?”

叶乔筠一愣,接着反应过来这?个’叶大人’说的是叶京华:“二哥哥一直在荥阳由祖父教导,未曾进过国子学。”

赵宝珠便’啊’了一声?,点了点头。

在一旁的常守洸闻言,神情骤然一滞,什么意思?一说到他就想起叶京华了?意思是如果叶京华彼时在国子监他就得不了是吧?

常守洸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找不到话反驳,毕竟若是叶京华在头名是谁还真不好说。

其余三人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叶、王二人正领着赵宝珠往三进院去:“这?边就是我们住宿的地方,分畅春园,瑞雪院,和祁年庭”

赵宝珠跟着他们穿过月亮门,正想好好看看这?国子监的住宿如何,却忽然听到一声?马啸从远处传来。

赵宝珠回过头,远远看见道路尽头似乎有几个晃动的人影,随着阵阵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一群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