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点希望破灭, 这才磕头求饶起来:“求大人原谅,求大人原谅”

资县县令被?衙役提溜到公堂县,一放开, 身体?立即就软了, 摊在地上给叶京华磕头。

听到这动静,走到门口?的众人不?禁停下脚步,回头望去。赵宝珠也跟着转过头, 神情讥诮地看着资县县令。他就知道少爷不?会放过这老匹夫。

只见叶京华端坐于堂上, 开口?便是:“罪人李氏。”

资县县令磕头的动作一顿, 行?动滞涩地缓缓抬起头, 面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叶京华抬起眼, 声?音冷极:“你以权谋私,设法拦截损毁朝廷命官信件, 包藏祸心, 阻挠官府办案,包庇罪人陈氏,是以为同党,你可认罪?“

资县县令张大了嘴, 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叶京华,面上血色褪尽,良久以后才从嗓子里挤出声?音:”大、大人, 冤枉啊!我绝无此心“

他确实有拦截赵宝珠的信件, 可那却与?尤氏并不?相干,是前任知府下的命令, 叫他看好赵宝珠,但凡是书信往来就留个心眼。他听了,却因着对?赵宝珠的轻蔑没放在心上,于是待下面的人说有赵宝珠的信件,他看都没看就让人截了下来。之后那封信就被?他忘在了脑后。

直到陈斯被?下狱,当?今圣上的妻弟叶家二?公子忽然?赴任青州知府的消息传来,他才重新想起信件的事?,然?而?此时急急去驿站寻,却已然?不?知道放哪去了。

“请大人明查!我,我绝无包庇罪人之心,我、我也没有毁坏信件……我连那尤氏族人都未见过,怎么?、怎么?能算是同党呢“

资县县令自知大难临头,慌乱地寻借口?为自己开脱,然?而?他现在早已失了分寸,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借口?虚软无比。

叶京华在上头看着,待他说完了,敛下眸,只说了一句话:“你不?必狡辩,那信是赵大人写与?本官的。”

资县县令听到这话,蓦地一顿,在震惊之下听到耳边土崩瓦解的声?音。拦截朝廷命官的书信在本朝乃是需分配流放的重罪,而?真?正实施起来,若那封信是赵宝珠私底下写给家人朋友的,倒还能够开脱一二?,可若是写给叶京华的

资县县令登时面容灰白,软倒地上。

后头旁观的众人闻言,也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时看赵宝珠的目光都不?同了。

果然?,他们想的不?错,这赵宝珠和叶二?公子之间关系非同常人,他们就说赵宝珠怎么?会一出手就砍瓜切菜似的将尤江尤乾两人斩了,敢情是早和叶京华串通好了!

当?官久了,心思?也就多了,不?消叶京华多少,众人心中已生成有头有尾的一条故事?链必定是赵宝珠察觉尤家之事?,并将其告诉了同榜好友叶京华,叶家自然?告诉了圣上,所以皇帝才会派自己这位妻弟亲自来青州摆平世绅之患。

众人’想通’了,看资县县令的眼神已如看一个死人。

这等大事?,想必是陈斯那厮狗急跳墙,才让资县县令拦截叶赵二?人间的书信,这人也是个蠢的,竟然?轻易就听信了,将自己搅了进去。

资县县令已然?是不?中用了,摊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

叶京华转头吩咐衙役:“将他下狱。”

外面儿的众县令看着他如同死狗般被?两个高壮的衙役架着抬下去,哪里会不?知这是给他们的下马威,登时出了一背的冷汗。心里庆幸他们明面上与?那陈斯没什么?往来,要不?然?被?这叶京华抓着了把柄,打成了尤氏同党,那他们这官帽还戴不?戴得住可就难说了。

一时间,众人心里的那点儿不?忿都被?畏惧代替,资县县令的例子在前,他们侥幸自己逃脱一劫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