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妈妈黄女士说的,令仪身上有股韧劲儿,跟汪斐很像。
“你事情办完了吗?我们是不是该回江城了。”本来以为只有几天的,真的是出来的够久的。
“马上就收尾了。”
果然他接到廖棠的电话,高文姝独自驱车去海港码头
“你这招打草惊蛇很有用,我们已在海港布控,随时抓捕J。”
周正见宋继方,一方面是让他放弃对令仪的竞业条款,另一方面是打草惊蛇,引J现身。他判断当那份购货单给宋继方看过,还透出高文姝走私、仿造‘一念’的信息后,宋继方不可能能忍得住不联系高文姝。
只要一联系,高文姝知道警方已经掌握她走私证据,慌乱之下她很可能去找J。
没想到这么快,显然这些日子高文姝已经是惊弓之鸟。
“我马上来。”周正结束电话准备出门。
令仪也意识到了,送他到门口:“我在家等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好,明天一起回江城。”他亲亲她的额头。
今夜的海港,月亮极圆,还透着几分血色,映在海面上。
海风徐徐,海水混动,货轮早早入港,湾区码头停靠着一排排的游艇游轮,这些大多是港城富人圈的私人游艇。
拍卖会那夜后,J翼装飞行落到海上。他受了伤,项链也没到手,港城警方在极快的时间里调动水警搜查,他就是藏在这一片游艇区内。
随后港警就严格控制关卡,无论是机场、港铁、货轮等都严格盘查,他没有机会离港。
“你怎么来了?”当高文姝出现在游艇时,J有很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说钻石入关的手续万无一失,不会有差错?为什么警方会查到我从深城走私入港,还有我给其他珠宝商的进货单?”高文姝有些气急败坏。
她今天接到宋继方的电话,电话里他以长辈的语气训斥她不安好心,图谋‘一念’。还暗示警方有她走私的证据,让她自求多福。不然她也不会慌了手脚,亲自来见J,希望他快点离港。
“……”J听完脸色都变了,连忙探出窗外查看,海面平平静静,没有任何异样。
“是你跟我说通过拍卖拿到‘一念’的真链,到黑市转卖,现在真链没拿到,我被警方怀疑。你知不知道,要是我被抓是会被判刑坐牢的。”
高文姝是真的后悔,一年半年她在越南出差,经当地合作商认识了J。J长的帅气,漂亮的眼睛,混血的五官。说着流利的粤语,跟她描绘了一条完美的珠宝销售合作网。
他在南美和澳洲有钻石工厂,能制作出质素极高的人工钻,由深城入关,经她的手转销。
她不是没犹豫过,只是这几年经济不景气,她执掌高氏越发艰难,集团需要开辟新的业务线。恰好她对珠宝很熟悉,港城是国际中心城,对高档珠宝的需求量很大,对她来说极具诱惑力。
她先是尝试合作,尝到甜头后就跟J稳定的合作。这一年多来,她过的很滋润。
她那时并不知道,J不仅走私钻石、玉石,毒品军火什么都干,两年前他在云省边境跟中方交过火,他的兄弟及犯罪网在那次交火中瓦解,只剩下钻石走私这条线还留着,他手上握着中国军方的数条性命,一直在内地通缉。等她知道后,已经被这个人绑住,脱不了身。
“你怎么会知道警方有你的走私证据?”J问。
“……”
“我不是说过,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见我。我在想办法离港,你确定你来的时候,没有人跟踪?”J只是不甘心,他想拿到‘一念’,他还想跟周正交手,彻底解决了他。不然,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
“当然没有,我特意让司机开了我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