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真的高大,胸膛很暖很结实,她被他搂到了怀里,伞几乎全在她这边。
令仪是极怕冷的,她圈住他的腰,脸埋到他胸前,他再用伞一挡时,竟是一丝风雨都没有吹到她身上。
周正有很强的雄性保护欲,他话不多,行动力极强,只要他在身边,会将她护的极瓷实。
等他们到了家属楼楼下,令仪只靴子上沾了水,身上不仅一点不湿,也没觉得冷。
倒是他,收伞时,左边肩上有点点水珠,她拿出纸巾想让他擦一下时,他握住她的手。
“夹克防水,透不到里面去,进去吧。”
收好伞,两人上楼。
“我们也不要别的!你们二老现在也不画作品,就把汪琢品牌给我就行。我们是您的侄子侄女,帮帮我们不行吗?”
“就是,伯母,我保证我们兄妹给你们送终!”
“难不成你们真的要别人说,堂堂国家国家非遗大师汪琢断子绝孙,堂前无人尽孝吗?”
一男一女的声音无比刺耳,令仪和周正在楼下都听到了,连忙快步上楼。
0009 9.陌生的她
你曾说,我那样离开,一定会后悔。
你们知道吗?我有女儿了,她叫一一,她眼睛很大很大,你们见了也会喜欢她。
我想告诉你们,我不后悔。
来自尘封的日记
周正沉着脸按门铃开,过了一会儿,陈奶奶才来开门,只见她面色憔悴,眼眶红肿,神情萎靡慌张。
“周正,是你们……”
“令仪不放心汪老师,我们特意来看看。”
两人进去,客厅站着一对中年男女,五十来岁,衣着光鲜。令仪猜,这应该是之前黄老师跟她说过的,汪老师的侄子侄女,汪藻和汪芸。
汪琢跌坐在茶几旁边,呆呆滞滞的。
汪芸冷哼了一声:“周正,你对我大伯还真够热心的。”
周正并不回答,令仪越过他伙到汪琢身旁,就听到他迷迷惘惘的自语:“别砸我窑……”
令仪:“……”
“他老记得年轻时,被人砸窑。”陈奶奶道。
“地上凉,先抱汪老师去沙发上坐。”周正说完,手伸到汪琢腋下,老人枯瘦单薄,他很轻易的将他抱起。
周正一碰他,汪琢紧张的挣扎:“别砸我窑!”
“不砸。”周正抱的极稳,步伐很稳的往沙发走去。
“别砸我窑!”汪琢挣扎不开,一激动狠狠咬到了周正脖子上,这一咬极用力,立即见血。
“老汪……”陈奶奶连忙上前阻止。
“没事。”周正面不改色,走到沙发边,将老人放下。
只是他仍不松口,紧咬着周正。令仪坐到他身侧,手轻放他肩上。
“别怕,我们不让人砸……”
令仪的声音很温柔,很熟悉。汪琢愣愣神,松开口,眼神微微清明:“斐斐……”
令仪眼眶微红:“是我……”
其他人都怔住了!
陈奶奶在旁边抹泪,汪藻和汪芸这才注意令仪,两人震惊的对视一眼,汪芸颤了颤音:“她真的像汪斐……”
“只是像而已。”汪藻立即说,“汪斐都走多少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说不定已经死在外面了。”
令仪听着这话,猛的站起来,怒视汪藻。
旁边的周正吓了一跳,拉令仪的手,发现她的手心冰冷刺骨。
“就算还活着,她也不会回来。当年是伯父伯母要断绝关系,她亲口跟我说过,她这辈子哪怕被抛弃,落魄穷困,哪怕做乞丐,都不会再回江城。”
陈奶奶再也受不住:“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