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前没有就读记录的,十五六岁,却被家中长辈称为?心智未开的小娘子。
一个来?历神秘,处变不惊,联通中朝,外表年轻言谈却又深有历经风雨之态,且在乔少尹手底下?当差的青年吏员。
曾元直不动声色地看了柯桃一眼,又问:“方便问一下?是哪位学士出具的吗?”
白应道:“是北尊出具的。”
堂中几人听后又是一震。
就连早先?猜到了几分内幕的卓如翰,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扯出北尊来?!
她以为?至多也就是一位中朝学士……
曾元直没有继续追问,沉吟半晌之后,最终道:“中朝出具的荐书,应该是作为?推荐入学使用的,不能够用在入学考试的作弊上,因为?考试本身是一场筛选,通过”
他?看向柯桃,目露询问:“事?先?泄题?”
柯桃看了白应一样?,见他?点?头,自己也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是……”
曾元直继续了自己的话:“……的方式来?通过考试,入学研读,无论她有没有占据别人的名额,这都是不公平的表现。”
他?冷静道:“作为?主审官,我?个人的裁决是,请柯小娘子自行退学吧,也希望国子学能够革除她在读的学籍。”
卓如翰轻轻说:“曾少卿……”
曾元直抬手,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方才我?制止马司业参与,现在也一样?要制止卓学士开口。这与我?同二位的私交没有关系,只是我?作为?主审官的自恃公允的裁决。”
“国子学内部作何评判,中朝如何思?量,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而我?曾元直本人,对此永远保留意见。”
卓如翰哑然失笑,没再言语。
曾元直站起身来?,最后问马司业:“事?已至此,隐瞒已是无用,最开始想?用柯小娘子舞弊来?搅弄风云的那个人,是谁?”
马司业面如土色,瑟缩道:“我?,我?不知道……”
乔翎这才觉得有点?讶异了,忍不住出声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马司业该说的都说了,现下?眼见事?已至此,索性痛快说了出来?:“我?真的不知道!”
他?说:“那个人好像事?先?就对柯桃有所了解,只是并不十分确定?她就是滥竽充数进的国子学……”
所以说,这个人找上马司业,实际上是想?通过他?在国子学的关系,得到一种情报上的确认。
薛中道明白过来?:“你有什么把柄被人攥住了?”
马司业破罐子破摔:“我?先?前协同礼部的官员帮学生?操作过学籍,招生?的时候也收了点?好处……”
再看曾元直意味深长地觑着他?,索性摔得再碎了一点?:“好吧,是收了很多好处!还?借职务之便做了很多越矩的事?情!”
“现在你们满意了吧,你们这群冷酷无情的王八蛋!!!”
乔翎不由得吹了声口哨,道:“6啊。”
其余人:“……”
马司业对着她怒目而视。
曾元直干咳一声,问了出来?:“你不像是会受制于人的那种人,难道没有想?过去?查一查那个人的身份?”
马司业脸色黯淡:“我?想?过去?查,可?那个人行事?很谨慎……”
曾元直继续询问了几句,使人去?寻马司业收在家里的那幕后黑手写给他?的纸条,末了,又借了京兆府的地方,暂且将人扣住。
案子进行到这里,暂且告一段落。
他?自己提笔开始写第一阶段的结案文书,同时告诉乔翎:“晚点?借用京兆府的人,押送马司业往大理寺去?吧,